楚黎道:「要是不方便說……」
「沒什麼不方便說的。」景白淵渟道:「她叫白芫,是如今帝國的皇后。」
「啊……啊?」這可真出乎楚黎意料了。
白芫,皇后。
那再婚……豈不是嫁給皇帝了啊?
但轉念一想,如今的皇帝又不是華夏以前的封建王朝,女人改嫁進皇室,好像也沒什麼古怪。
但他想到那個什麼大皇子……頓時渾身不舒服,便問道:「那你跟那個什麼大皇子……」
「不是親兄弟,異父異母。」景白淵渟道:「我沒改姓,不算皇家的人。」
「……」楚黎似乎有些理解,這人為什麼要把父母的姓氏都鑲嵌在自己名字上了。
白芫改嫁,就算是這個年代,也是要避諱的事情吧。除了景白淵渟的名字,和他本人的存在,想必也沒有人還記得白芫和她亡故前夫的過往。
楚黎心裡五味雜陳,上前擁住景白淵渟,低聲道:「那你八歲以後都在什麼地方長大?他們對你好嗎?」
「還好,在福利院長大。」景白淵渟一頓,道:「我母親現在人不太清醒,已經認不得我了,她在皇宮,無人可以傷她……就,這樣吧。」
反正他也沒法子把人帶出來。
「怎麼回事?」楚黎吃驚。
景白淵渟搖頭:「我十八歲就被派去前線了,那時人單力薄,什麼也說了不算,等我有所成就趕回帝都,已經是那樣了。他們說我母親太過痴迷學術,卻因為一些意外導致學術成果全部泡湯,十幾年努力白費,她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一時得了失心瘋……」
「這個年代,能治好的病很多,治不好的病也有很多。」景白淵渟語氣淡淡道:「偏偏失心瘋就是其中之一,我常年在外,照顧不好她,就索性把她留在皇宮了,皇帝對她……也還好。」
反正已經是痴傻病人一個,每日吃吃喝喝,也花費不了多少錢財。
皇帝還能博個寬厚仁愛,厚待妻子的美名。
何樂而不為呢。
楚黎皺眉:「突然得了失心瘋,你沒給她找醫生看過嗎?」
「看過,都是那樣說的。」景白淵渟道:「也找沈風悲去看過,沈風悲說確實治不了。」
「好吧。」楚黎只能點頭,卻在心裡,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
他看景白淵渟的樣子,想來跟白芫的關係還可以。
楚黎還在出神思考,景白淵渟卻道:「光是說我,也聊聊你吧。」
「我?什麼?」
景白淵渟道:「你說你十五歲曾經住過院?還跟認識了一個小姑娘……是因為信息素紊亂症住院的嗎?」
想來小孩兒腺體開始發育,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時候。
楚黎卻是頓住。
糟糕,他發情期的時候腦子不清醒,把上輩子的事情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