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師兄,這可如何是好,咱們來晚了,徹底來晚了,道祖講道已經結束了!」
接引也是懊悔的不行,天生疾苦的面容越發的苦痛起來。竟是掩面而泣起來。
他們此刻的哭是真的哭,真的痛心疾首。畢竟誰都知道道祖講道乃是天大的機緣,如果他們沒實力上到第三十三重天還好,如今有實力上來,卻恰好晚了這一步,如此大起大落,怕是換誰都承受不了。
他們哭得捶胸頓足,倒是讓本來被他們打擾而不悅的修士們面色緩和了不少,有修士見了不忍,當即讓他們莫哭了,講道才剛剛開始呢,你們現在求求道祖,只要道祖饒了你們的遲到之過,還能趕上聽講。
「才剛剛開始,那這是……」
接引擦了擦淚,驚喜又困惑的看向大殿高台之上。剛剛就是那位白衣女修說的講道已經結束了。
當初他和師弟也是躲在暗處觀戰的一員,自然認出這就是一千年前名聲大噪的雲岫仙子,今日見她竟然坐在道祖邊上,自然心裡震驚之餘,把她的話當成了權威,她說結束了,接引准提兩人這才一聽就信,嚇得神魂震盪,失聲痛哭起來。
鴻鈞道祖看著這一場鬧劇,無奈嘆氣:「哎,這才剛開了個頭,哪裡就講完了。」說話間,他拂塵一甩,變長的拂塵隔著衣袖捲住雲岫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
隨後他的視線才漫不經心的掃過接引准提兩人,並無解釋剛才情況的意思,只是一揮手讓一直大開的大門關上,口裡說著讓他們自去找位置坐下聽講。
「是。」兩人恭敬的應了一聲。然而准提往前走了走,視線掃過大殿,敏銳的注意到了那突兀的七個蒲團,又想起鴻鈞道祖話中的『坐』字。頓時心裡一動。又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們哭的是自己來的果然太遲了,位置都讓人家占了,西方貧苦又偏遠,他們兄弟二人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趕過來。累得腿都打顫,結果卻沒有一個位置坐著休息休息!
接引一愣,觸及師弟的眼神,頓時也一臉疾苦之像,哀嘆一聲。
他們這一鬧,頓時讓不少修士懵逼了:啊?什麼玩意兒?
首先是一些聰明人,他們暗想著,雖然大家都隱約猜到那幾個蒲團有些玄機,甚至有極個別人想過動手搶奪,但一是那幾個蒲團上的人都不簡單,二是他們可不是那雲岫仙子,敢在紫霄宮,敢在道祖面前放肆,於是到底按捺下來。結果現在看接引、准提才發現,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不過想了想,這些聰明人心中自有傲氣,覺得自己學不來這一招,能來三十三天的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不知道是什麼玄機的情況下,沒必要這樣吧?這也太丟臉了!
而其餘類似祖巫共工、祝融這樣腦袋不夠靈敏的修士。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紫霄宮夠大了,擠一擠再裝三千客都可以了,而且紫霄宮大殿也不染塵埃,席地而坐就是了,哪裡就沒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