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六千年過去,妖族該哭的都哭過了,再大的悲傷也在這麼漫長的時間下被抹平了不少。留守的精銳死傷不少,青黃不接,急需要休養生息。如此一來,兵力不足,士氣也不足,這還怎麼打?
要知道當初妖族調集全部精銳偷襲巫族族地,都被八個祖巫打了個死傷慘重,如今這種情況,一味的怒火衝冠,調集兵力去打巫族,這不是『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嗎?所以只要妖族的上位者智商在線,這仗就打不起來。
不過照兩族現在是的發展看下去,短期打不起來,長期下來必定還會有戰爭,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先天壬水蟠桃樹下,石桌上放著古樸的茶具。
時辰喝了口茶。「這架勢……倒是頗有些當年三族之爭的味道。」
和他成為茶友的老子嘆息:「慾壑難填,心魔頓生啊。」
紅雲忍不住道:「巫妖兩族大戰,極有可能演變為天地的災禍,就沒人能去勸勸嗎?」
「怎麼去勸?一族的發展和我們散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不一樣,這世道,想要壯大族群,想要照顧好幼崽,想要不被別人揮手滅之,就得去爭,去搶。更何況,巫妖兩族的矛盾比當年的三族更加尖銳,巫族可是以妖族為食的。」
鎮元子冷酷道:「勸巫族不要以妖族為食?巫族的尋常巫人就得餓死。可難不成勸妖族忍一忍,任由巫族去吃?」
紅雲嘆息:「那暫且不說他們,只說到時候他們真又打起來,鬧得天塌地陷,到時候……」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到了真的快不可挽回的時候,自然有高人出手。比如上面那位。」鎮元子朝著天上指了指,示意那位聖人,鴻鈞道祖,又朝著正躺在他的本體人參果樹樹枝上,咔嚓可擦啃著靈果的某個白衣女修。
「當然,就算天塌了,也殃及不到桃源山,這不是還有她嗎?」
多寶鼠趁機又拍了一記馬屁:「是啊,咱們有雲岫仙子在,這些是非根本吹不到桃源山來。」
正在神遊天外的雲岫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迷茫的探頭看向樹下。一邊嚼著果子一邊含糊道:「啊?我什麼?」
看著猴子一般在樹上探頭探腦的雲岫,一生講究舉止和風度的鎮元子不忍直視的偏開頭。
「沒什麼,多寶鼠拍你馬屁呢。」
本來正在憂國憂民的紅雲沒繃住,忍不住噴笑出聲。而多寶鼠卻不以為恥,反而笑道:「我這怎麼能算拍馬屁呢?我這說的可都是事實。」
雲岫還是很迷茫,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正想細問,忽然就見山上守衛前來通報。妖族天庭有使者來。說是什麼……送請柬。
「請柬?」雲岫一愣,疑惑的讓守衛把人帶過來。她隨後從樹上翻身下來。幾口把手中的靈果啃完。把手中的果核瞅准桃園的角落空處一扔。隨後抬腿,把這果核踩進土裡。桃園最表層土是一層息壤。自動延伸出薄薄的一點覆蓋住了果核裸露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