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好了？」程玉泓在小河附近監測霧霾處理機，他現在最關注的就是這件事。
「沒有。」栗少飛情緒比較低落，「不僅沒談好，反而更嚴重了。」
程玉泓看了眼栗少飛：「有話好好說。」
栗少飛情緒一下激動起來：「說不了，他太氣人了。」
程玉泓：「……」
過了一會兒，栗少飛問程玉泓：「你遇到宋元的時候，他是幹什麼的？」
這個可以告訴，程玉泓回答：「他是僱傭兵。」
「僱傭兵？拿錢辦事的亡命之徒！」栗少飛心裡又心疼又生氣，「他真是為了錢不怕死啊！」
程玉泓覺得不對勁了：「你好像對宋元過分在意了？」
栗少飛急需找個人來訴說一下，不然他肯定要炸了：「我攤牌，上大學的時候，我他。」
「暗戀？」程玉泓笑容里滿滿的意外，「你可是栗家的少爺，居然還會去暗戀別人？」
「那是你不知道宋元有多好。」栗少飛表情帶上懷念：「我大一的時候，宋元大三，他喜歡穿白色，給人一種特別乾淨的感覺，出生一般家庭，卻自信飛揚，成績出眾。」
「我們上的是軍校，你知道想成為軍校學生會主席有多難嗎？可他一入學就是學生會主席，單這一樣就足夠厲害了，還不用說他其他科目也是名列前茅，他絕對當得上文武雙全四個字。」
「在學校上課，聽得最多的就是導師們對他的誇獎，是學校所有學生學習的典範。」
「可是就這樣一個人，短短几年時間，就變成了這個樣，不，他在學校的時候就開始變了，變成現在這樣，我也沒多意外。」
程玉泓拍拍栗少飛的肩膀，安慰他：「人都是會變的，你可能是期望太高了。」
「或許吧。」栗少飛強迫自己接受現實，「可是看到他這樣，我真的好心疼。」
程玉泓一針見血地問：「你還喜歡他？」
栗少飛想搖頭，但怎麼也否認不了：「我不知道，看到他我生氣，不看到他我還是生氣。」
程玉泓替他總結：「又恨又愛是吧？」
栗少飛點點頭：「是。」
「還有感情。」程玉泓開解道，「歸根結底，就是你對他期望太高了，現在他沒滿足你的期望，你就不爽了不高興了，失望了，說真的，宋元的人生不是為了滿足你的期望的。」
最後一句話，栗少飛猛然清醒了，他愣了三秒：「你說的對，宋元的人生不是為了滿足我的期望……」
程玉泓提醒：「你要是真的對他有感情，就好好去問清楚，不要老是臆斷，當然了，要是沒感情，就別人招惹人家了，各有各的不容易，別強加情緒在對方的身上。」
栗少飛抿了抿唇：「我知道了。」他忽而笑了起來，「能把覃帥拐回家的表弟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