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委屈恩人,你坐车,我来赶马?”
“你会吗?”
“应该……会吧……”
“呵呵,还是我来吧,我比较像车夫。和公子同行,我也能省下好些脚程呢。”
吴筠心想,除了那身衣服,哪里像了?
“别叫我公子了,叫我寒青就好。秦兄身为今科士子有如此好身手,实在难得。”
“我猎户出身,从小擒鸟斗兽,所以得这一身蛮力。”
蛮力?恐怕不是吧,此人真是满身疑点却又让人感觉无比真诚——有趣。
“不知秦兄可愿收我为徒,以后也好自保。”他再不想像今天这样狼狈。
“师傅我可不敢当,教你可以。”
“多谢师傅。”
“千万别这么叫,要折寿的。驾!”
此后,两人晨练功,朝行路,暮读书,夜长谈,遇景联诗,遇事辩论,夜至客栈自有吴筠金银出力,在野外有秦洄相护,还有野味享用,一路上十分充实快活。
半个月后,两人抵达京城,距离开试还有一个多月,两人在京中租了一处小院,秦洄也把衣服换成了长衫长袍,原来着短褐不过是为了行路方便。吴筠想请几个仆人,秦洄却说不好叫寒青再破费,他来打理就可,于是洗衣做饭、收拾打扫全叫他包了去,吴筠觉得惭愧也开始帮忙一起做,反倒做出些乐趣来,唯独做饭总不如秦洄做的好吃。
这日,正值院中几棵海棠繁盛华美,二人餐后在花下喝起酒来。
“我有一物要赠与秦兄。”
他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山形的羊脂白玉,刻着几枝灵动的修竹。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你不要叫我给谁去?”
“若非要我收下,那我便也赠你一物好了。”他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如意锁“这个许不如你这块好,可也是我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了。”
吴筠一看吓了一跳,哪里不如了,虽然小一点,却是上上等的好玉,一个猎户家里怎么会有此物?
秦洄也看出了他的疑惑,“这东西从小便戴着,父亲说是一个富贵的远房亲戚在我满月的时候送的。”
“那我怎么能要!快快收起来。”
“你若不收,我也不好收这玉了。”
“实话跟你说吧,你这块可是上上等的好玉啊!”
“玉本无价,人生难得一知己,重要的是心意。”
“那好吧。”吴筠收下后,心里寻思着以后再寻个什么稀奇的送他。
二人喝到夜深,吴筠早醉得不知东西南北了,他本来酒量不好,也不太爱喝,可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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