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怎么会这样?信上说家父病重,有要事交代,叫我尽快回去。明明离开的时候他还身体好的很的。看信的时间已是三个月前了。”
“此处到韶关,骑马两天便能到,左右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陪你回去一趟吧。”
“好”
二人选了两匹快马,连夜赶路,第三天便到了秦洄家,一处小院,避世一般躲在深山里,一个妇女在院子里煎药,看到二人愣了一下,“洄儿”,不是上来嘘寒问暖,倒忙跑进屋喊“洄儿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快……咳咳咳……快叫他进来。”
“父亲!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别管我这不中用的身子了,我有要事和你说……咳咳咳……”
“伯父,先喝口水。”吴筠解下水袋递过去。
“你是?”
“这是我在京城认识的朋友,恰巧在附近,同我一起来看你。”
“哦,好孩子,我有私事要与他说,委屈你出去坐会儿。”
“是,晚辈告退。”
待吴筠出去后,他慢慢说道“你并非我亲生,想必你也猜到了。”
“嗯”他回想起小时候,父亲对他尤其严格,母亲虽然对他不错,但那种不错却像是一种尊敬,并不似待妹妹那样亲昵。
“父亲,您可不可以不要说了?”他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父亲,他预感到过去的真相会成为他沉重的负担。
“我这次八成撑不过去了,我死了就再没人知道你的身世,你母亲也只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确定至死不知你的生生父母也无所谓吗?”
秦洄沉默了,他的确想知道,却又很害怕。
“我知道你害怕,可是该你面对的总要面对,我也再不会逼你什么,未来由你自己选,人总要向前看。”
“你的咳咳……生父是秦王赵希廷。”
“秦王?就是谋反被赐自尽的那个秦王?”
“正是,他是被构陷的咳咳咳……临走之前,他将你交给我,还有一个盒子。”他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铁盒子,是用精巧的密码锁死的,打开以后递给秦洄,里面有一块鱼符,还有一张老旧的棉布,上面列了许多名字,有的名字已经被划掉。
“被划掉的人,已经因为种种原因死了……咳咳咳……”
而那些活的人里赫然就有吴筠的父亲“吴衡”!秦洄感觉这张棉布有些烫手,直想把它塞回去,连带盒子一起毁了。可是毁了有什么用,上面是什么内容他都已经知道了,谁能料到这小小的一张布,一瞬间就能让他的内心天崩地裂。
秦忠继续说道:“我本是江湖一浪荡侠客,后来受重伤被秦王所救,成为他的门客。咳咳咳……他自尽前一天晚上,将你托付给我,让我抚养你长大,教你武功,让你参加科举接近这些仇人……咳咳咳咳……还有……还有皇帝,替父报仇,重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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