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门一关上,他挺拔的身材贴着门板站着,脸上有些生无可恋的痛楚。
满屋子尽是她的影子,说说笑笑或者骂他幼稚。
有人才走了没几天,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不停地出现她的身影。
记起她那晚在得知他不肯借给工具后就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去的情形已经好像恍如隔世,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沙发里坐下,孤独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偌大的一楼安静的好像能听到空气在漂流的声音,除此就连主人的呼吸都显得那么微薄。
直到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漆黑的鹰眸立即掀起朝着门口望去。
“我就住几天,实在是受不了那个醉鬼整天在我家门口堵着我。”
“你自己好好保重啊也要,在那里除了陪裴先生还要好好照顾自己。”
婓云前脚进去,简行后脚就跟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正在夹着手机打电话一边脱鞋的女人立即转了头,然后手机不小心掉到地上,她吓的直起身:“简,简少!”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简行冷冷的一声。
“哦,我,我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出去。”婓云几乎立即弯下身子把刚刚脱下的高跟鞋又穿上,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往外跑去。
婓云挂上电话的时候还在颤抖,他却是愤怒的站在那个房子门口以内久久的不能释怀。
如果刚刚他没听错婓云是打算在他们的房子里过夜?
该死,那个女人竟然把房子让给别人。
他气呼呼的离开,然后立即给她打了电话。
傅缓望着床头上一直在响的手机却没动,她本该在睡觉的,结果先是婓云不合时间的给她打了电话,然后又是他。
刚刚她听到他吼婓云了,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打电话过来。
她隐隐约约猜测到他打电话的原因,然后疲倦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所以清晨的时候她终于再也无法睡好,当太阳渐渐地升起她就开始在院子里浇花浇草了。
他后来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内容大概是房子的钱他已经给她,所以她在没有他的同意的时候不能送给别人入住。
十月初,天气凉。
她买了一件新大衣,穿越熟悉的街道,踩着一些枯萎的叶子走在通往医院的小路上。
长发轻易地被风飘起,因为没有扎起来所以显得稍有凌乱,她目视着前方迅速走过那个地方到达医院。
裴羽终于有了生还的迹象,裴羽的母亲又激动的泪流不止,在她的怀里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