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豁的出去的人,可是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的离去,叫她再也没办法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她的心跳的很快,她低低的在他肩膀蹭了蹭,几次沉吟都没能安奈住心内的恐惧。
她刚要松开他却是又把他抱的紧了一些,在这个秋末寒冷的早晨,好像温暖怎么都取不够。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跟手臂,轻吻着她的额头,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昨晚他一直很平静,看到她终于愿意在他怀里睡着比任何物质上给与他的都叫他心动,他以为他们可以慢慢的将那件事放下,然后带着孩子好好地生活。
他忘了,那个人是她的至亲,是影响了她二十多年的长辈。
起床后她还是先去准备早饭,简行在给儿子穿衣服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疲倦,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做噩梦,却是第一次看到她吓成这幅样子,她心里应该是很难过,但是她却又极力的克制着那份难过。
她在克制着一切不好的情绪,她在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在平稳从容的状态,可是她越是这么警醒着却越发的让他心疼。
若是以前不了解她他也不会想这么多,可是现在……
他烦乱的给弟弟穿着外套,小澈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皱眉,当感觉一双小手打了自己的大手一下他才回过神,然后就发现给小儿子穿的衣服穿反了。
弟弟完全不了解情况,只是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哥哥跟爸爸,然后衣服被脱下来重新穿的时候弟弟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但也无法只得叫爸爸又穿一遍。
早饭后简行坚持要送她去上班她也没办法,送完儿子后车里只剩下两个人缓缓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对他说:你别紧张,没事的。
“嗯!”
他答应了一声没有说别的,但是缓缓觉得他那一声特别的压制。
她抬眼去看他,当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暗沉不自觉的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
到了她办公大楼后他把车子停下却没叫她下车。
“我得上去了,等下还要去工厂一趟。”
“一直梦到爷爷吗?”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要走之前还是问了出来。
缓缓只是迟迟的移不开眼,眼神里虽然是波澜不惊的但也的确是有些异样。
“偶尔而已。”她低声说,然后微笑对他。
“去上班吧,我下午来接你。”
“嗯,下班后见,路上开车小心。”
她下了车,他开车离去后她还站在原地,她在注视着车,车里的人却透过后视镜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扬长而去。
很多时候,越是优柔寡断越是让对方煎熬。
不要仗着对方爱你就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