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取悦了霍成,他唇边逸出一声轻笑,似笑非笑地垂眸看着她,好似在说“你倒是清楚明白”。
阮蓁强撑着羞赧迎着他的视线,熟料他却存心要逗她,长眉微挑,道:“倒不如让安嬷嬷再给你调.教几个更为听话能干的丫鬟。”
他话音刚落,阮蓁便急急道:“但是双碧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早已用惯了她,若是贸贸然换了旁人,我定会不舒服……”她说着看到他眼里的好整以暇,知道他是在捉弄自己,秀挺的鼻子一皱,没好气地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耍起了赖皮,“我就要双碧,只要双碧。”
咬了一口还觉得不解气,又气呼呼地用糯齿磨了磨,扔出一句威胁的话:“你若是不答应我,今日就别回房了!”
霍成任由她在自己唇上又啃又咬,嘴边始终噙着一抹笑意,“那我睡哪里?”
阮蓁想也不想便道:“书房。”
这还是她从刘氏和阮泽身上获得的灵感。
她话音刚落,身子便一轻,霍成揽着她的腰将她提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大手一挥将上面的东西一股脑地推到一边,将她压在桌上,大手擒住她挣扎的双臂按在头顶,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道:“宝贝儿陪我一起?”
阮蓁当然说“不”,要接受惩罚的人是他,她作甚要陪他睡书房?书房的短榻硬邦邦的,睡在上面一点儿也不舒服。
她不假思索地拒绝完,迎上霍成的视线,又觉得有些心虚,黑黢黢的眼珠子转了转,与他讨价还价,“大哥哥放了双碧就不用睡书房了,书房没有地龙,晚上会受凉的。”
然而目下霍成却没有心思与她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他不管不顾地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齿缝,与她唇舌纠缠,一手擒着她的手腕,一手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吻渐趋激烈,他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挑开她的衣襟,隔着胭脂色绣鸳鸯戏水肚兜含住她顶端的红樱,粗糙的金线磨得阮蓁胸口又疼又痒,不过片刻便难耐地在他身下扭了扭身子,双手环住他的肩背,将自己更多的送入他的口中。
……
将阮蓁体内的情.潮勾起后,霍成稍稍退开一步,解开腰间的束带,那处早已昂扬,蓄势待发。然而阮蓁此刻除了上身的衣领被他挑开些许外,下.身的衣物尚还规规整整地穿在身上。
阮蓁眨了眨眼睛,还没想明白,便觉他握住了她的手,牵引着他探到了他的衣袍之下。
阮蓁的脸一瞬红得要滴血一般,纵然她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帮他纾解,可她依然觉得脸红心跳,手里的东西太过硕大,又那么热,她几乎忍不住去想,这么大的东西是怎么被她吞进去的……
不知过了多久,阮蓁的手都酸了,霍成才有了要出来的迹象,他按住她的手带着她加快了动作的速度,重新压住她的身子,咬着她的唇舌一番纠缠。少顷,高大的身躯紧绷了一瞬,阮蓁的手不出意料的脏了。
……
两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天已全然黑了,雪终究没有下起来,只是零零散散飘了一会儿便停了。
晚饭过后,阮蓁总算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双碧,只是这会儿她的神情却有些古怪。
——一想到自己是怎么才让霍成放了双碧,她就觉得面红耳赤。
.
翌日宫里来了马车,霍太后宣阮蓁进宫一趟。
阮蓁没有耽搁,当即换了身衣裳便进了宫。
霍成昨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邺城的权贵纷纷打听究竟发生了何事,然而霍成身边的人口风极严,根本没有人能从他们口中探听出一星半点的消息。
霍太后也不知道事情的详情,只知道霍明熙身上的伤大抵与霍成有关,更确切的说,是与阮蓁有关。她不过她没问,只是关切了阮蓁几句,又同她聊了聊旁的,对昨日的事闭口不提。
临出宫前,阮蓁忍不住问霍太后:“姑母不问问我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吗?”
她以为这一次进宫多多少少也会遭遇几番盘问的,谁知霍太后竟好似不知道昨日的满城风雨似的。可看她的神色,又显然是知道的。
霍太后摇了摇头,没说话。
本就是霍明熙理亏,阮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又何苦去为难她。
旁人都说霍成杀人如麻,嗜血冷酷,可霍太后却知道,自己这个侄儿,最是讲理也最是不讲理。你若不招惹他,他自会与你相安无事,可你若触了他的逆鳞,他定会与你不死不休。
霍太后想起昨日胡太医回宫后向她回禀的话,再想一想霍成昨日闹出的那么大的动静,便知道霍明熙怕是对阮蓁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霍明熙对阮蓁的心思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错就错在以为时日久了,他那份固执劲儿就能慢慢散了,甚至连卢阳伯夫人要给他定亲,她也听了他的请求出面拦下了此事。如今想来,倒不如当初就压着他娶了别人,总好过一朝行差踏错,从此步步都是错。
霍太后叹了口气,心里有了决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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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阮蓁出了宣治门,临上马车,却见一旁扑过来一人。
她皱了皱眉,后退一步看清了来人,“霍夫人?”
来人正是霍鸿光的夫人,霍明熙的生母齐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大!粗!长!
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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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九章
齐氏是卢阳伯夫人娘家的表侄女, 自幼失怙,寄人篱下,许是因着这个缘由, 才使她性格软弱缺乏主见。也正是看中了她好拿捏这一点,卢阳伯夫人才打着“亲上加亲”的幌子做主为霍鸿光聘了这个正妻。
齐氏也没辜负了卢阳伯夫人对她的“期望”, 自嫁过来万事都要请示卢阳伯夫人,无论大小事务一概等着她拿主意。从前没出什么事的时候,卢阳伯夫人对大儿媳的这种做法可谓是百般满意, 与旁人说起来的时候总是满嘴炫耀的口气。然而从昨日开始,她开始后悔了。盖因昨日齐氏当着她的面哭了整整半日,哭得卢阳伯夫人本就算不上好的心情更加烦躁。
等到今日清晨圣旨到了家中,光熙皇帝以“醉酒失职”“犯上”的理由褫夺了霍明熙身上的职务, 命他闭门思过,齐氏哭得就更厉害了。她自个儿找个地儿哭也就算了, 偏偏要眼巴巴地跑到主院当着卢阳伯夫人的面哭,足足哭了近两个时辰, 也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多眼泪。卢阳伯夫人昨夜本就没睡好, 头隐隐作痛, 再被她这么一哭,简直是恨不得将她毒哑了!好还自个儿一个清净。
到后来卢阳伯夫人实在受不了了,便口不择言地对齐氏道:“你当着我的面哭有什么用?倒不如去求霍成, 他若是肯放过熙儿,陛下自然不会再追究……”
她说这话也不过是一时被齐氏哭烦了寻个宣泄罢了。她从霍嫣那里知道霍明熙在她府上冒犯了阮蓁,能把阮蓁逼得拿簪子扎他, 更别说昨日武安侯府火急火燎地命人进宫请太医,卢阳伯夫人不是个蠢笨之人,她稍稍一想便知道霍明熙这次少不得将阮蓁“冒犯”狠了。且不说阮蓁在霍成心里的份量,明媒正娶的夫人被旁人冒犯,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不会轻易放过那个“登徒子”,遑论霍成这个心狠手毒的。这些卢阳伯夫人都想到了,是以她心里明白,霍成这一回是绝不会放过霍明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