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中校,希望我们新的训练场能够没有多余的东西!”
“我保证!”
被称为苏中校的男子微微颔首,秦渊转身就带着满头雾水的李国力走出了宋琦域的办公室,等到两人全部离开,一直背对着大门的宋琦域才转过身来,双手颤抖着从自己的鼻梁上将老花镜拿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颤抖着放在桌面上,紧张的看着面亲的苏中校,从抽屉当中拿出一包子弹,颤抖着将抽出一发子弹,放进自己的小手枪中,递给面前的苏中校:
“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宋琦域紧张兮兮的看着面前保持微笑的苏中校,一张布满岁月沧桑的老脸看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没办法,您暴露了,我们的计划不能因此而夭折,放心,宋家上下绝对不会受到牵连的,您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依然能够带病上岗,国家会给您进行国葬的,为了尸检报告的准确性,请您在我离开之后,从这里跳下去,千万不要吃安眠药,懂吗?”
苏中校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念说明书一样,不带半点感情,听在宋琦域的耳朵里,却仿佛是死神的召唤,颓然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宋琦域的身体全部陷入了座椅当中,原本消瘦的身躯显得格外佝偻,祈求般的看了一眼苏中校,宋琦域缓缓的打开自己的抽屉,将一条抹布拿了出来:
“让我把这里收拾干净,如何?”
“您还有十五分钟,我要赶飞机!”
苏中校低头看了看子的手边,轻轻的点点头,伸手从桌子上将那份文件拿在手中,转身,走出了宋琦域的办公室,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当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后,苏中校默默的掏出一个控制器,按了下去,转瞬间,整个营地的办公大楼顿时陷入了黑暗中。
夕阳透过窗台,满满的映照在宋琦域枯瘦的脸庞上,双眼无神的望着远处的沙漠戈壁,风从窗外刮进来,带着沙漠中特有的干燥,宋琦域闭上眼睛,猛然间向前迈了一步,重重的摔了下去!
“嘭!”
宋琦域的身体重重的摔在秦渊的臂弯当中,不等他反应锅里,秦渊已经将他稳稳的放在了地上,满脸惊恐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老者,秦渊抬头向上看去,微风吹拂着宋琦域办公室的窗帘向外吹展,如同一条条丝带一样,秦渊默然的看了看夕阳,正要低头向下看去,却发现一柄精致的小手枪已经被宋琦域抓在了手中:
“年轻人,这里的水很深的!”
话音刚落,秦渊还来不及阻止,死心已决的宋琦域便扣动了扳机,一个米粒大小的子弹穿过他的太阳穴,径直扎进来秦渊的手臂中!
“那个苏中校找到了吗?”
秦渊躺在军营医院的床铺上,看着前来探望的李国力,一脸的怒意,那个消失的苏中校,和这一切一定有必然的联系!
“找不到人,当时电闸被人关掉了,备用电源也被破坏了,总之军营里面乱成一团,这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李国力坐在秦渊的面前,将一份调派通知递给了秦渊,已经在这里呆着好些天,秦渊的弹伤已经愈合,上将的医疗待遇哪怕是在物资匮乏的西北,也一样能够保证最好的待遇,这一点倒是让秦渊刮目相看。
“大家都恢复的怎么样了?”
看着自己手臂上厚厚的绷带,秦渊将手头的调派通知放在了一边,这种寻常的通知,如今看来却像是一块幕布,隐藏了所有的秘密!
“除了三个重伤的之外,基本上都恢复了,加上自愿离开的七个人,其他人基本上没有大碍的,三个星期之内恢复训练不成问题!”
李国力点点头回答道,在秦渊不在这个星期,李国力算是官复原职,带着侥幸逃过一劫的队员们继续保持训练,方方面面倒是做的得心应手,秦渊不知不觉间已经多了一个能够统筹全局的帮手了!
“那凤轻舞和凝钰呢?”
秦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两个小妮子可是个好苗子,当时爆炸的时候,她们两个是第一个被掩埋的吧!”
“没大碍的!”
李国力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一副你懂得的样子,秦渊看了,不觉好笑起来,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军队里,这群战场上的血性汉子倒是一个个见了女兵就满脸羞涩,就算是没见到,谈起来也是心生龌龊。人性,哪怕是钢铁般的战士,也是难以避免!
“拿好,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这次调的地方更偏僻了,估计……”
秦渊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从门前一闪而过,愣了一下,秦渊猛地站起来,蹭的一下窜了出去,对着人来人往的走廊看了两眼,赶忙冲进医院的保安室:
“我是秦渊,我要调看刚才的监控录像!”
秦渊大声说着,正在监控前吃饭的保卫科人员一愣,刚要站起身来,却看到一个年轻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熟悉的声音从秦渊的耳边响起:
“秦上将,果然机警啊!”
“苏中校!别来无恙啊!”
秦渊扭过头来,双眼圆瞪,看着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小白脸,冷声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宋……”、
秦渊还没多说什么,就看到苏中校已经拿着一把手枪,抵住了秦渊的腰间: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懂吗?”
“你就去个能说话的地方吧!”
秦渊看着身后发愣的保卫人员,默默的点点头,跟着一身便装的苏中校走上了天台,身后跟过来的李国力看到了苏中校后,竟然自动站在了原地,并没有跟上来,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有话快说!”
秦渊的头发被面前吹来的干风吹得散乱,冷冷的对着苏中校说道:
“我的时间还是很宝贵的!”
“可是你找到我要问我问题的,凭什么让我说啊?”
苏中校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短枪拿在手中,对秦渊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如果你觉得宋琦域那个老匹夫冤枉的话,那你就错了,看看他死的那么决绝,你不觉得很蹊跷吗?当然了,你有怀疑的权力,但是我也奉劝你一句,这不是你能够管得着的事情,懂吗?我那身黑色的制服代表着什么,恐怕你还不是很明白吧?”
“不就是黑无常部队嘛,当我不知道?”
秦渊冷冷的撇撇嘴,鄙夷的看了一眼苏中校:
“把枪收起来吧,我不可能对你对手的,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那天会发生那么大的爆炸,我不相信是军需处给我送来的都是实弹,他们没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