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殷宁的眼珠子转了转,“我的师父是玉清真人,他很厉害,如果他发现我出事了,肯定会出来找人算账的。”
“哦?原来是罗浮山的长老,难怪……”那个男人想了想,“听说他确实很厉害,是个不能得罪的人,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抓你的是千蛛妖姬。”
“如果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殷宁绞紧了自己的手指,“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你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就算是玉清真人的徒弟,又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报酬?”那个男人扫了一眼殷宁微微颤抖的肩头,瘦削的肩骨显得单薄可怜,他又细瞧了殷宁的脸蛋,突然觉得长得挺好看的,不输给以前那些退过他婚约的美人。
美人总是有特权的。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恶意,伸出修长的手指扳住殷宁的肩头,把自己的脸凑近了,“如果你想要我救你,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殷宁的呼吸紧张,他觉得眼前的面具给他一种压抑的情绪。
“把嘴张开。”男人缓缓低下头,“我要亲你。”
殷宁冷不防懵了一下,柔软的唇瓣已经被咬住了,对方的牙齿磕得他很不舒服。
好甜。
本来只是想占一下美人的便宜,没想到入口的滋味甘甜到令人着迷,男人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用手背遮住殷宁的双眼,“你不要看我。”
殷宁的长睫毛眨了眨,嘴里磕磕巴巴的,被碰得生疼,他忍不住抗议了一声,“不要了……”
“嗯,好。”男人松开了他的肩头,留恋般的又舔了一下。
殷宁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嘴角,“那你现在可以救我出去了吧?”
“你倒是坦然。”男人看他好像完全没有半点气恼或者羞窘的情绪,应该是平时就和别人做惯了的。
不要说被当狗似的咬几口了,就算揍他一顿,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他觉得还是挺划算的。
殷宁舔了舔自己的唇,好像有点破皮了,他跟在那男人后面,一路上畅通无阻,只听得一群妖艳的侍女恭恭敬敬地低头叫着,“姬先生。”
“鸡先生?”殷宁觉得有点好笑,又重复了一遍,“鸡先生。”
男人停了下来,微微有些懊恼,“你就不用叫我姬先生了,以后就叫长华先生吧。”
殷宁应了一声,姬长华把他送到门外,“好了,你快回师门吧,要是让千蛛妖姬发现就麻烦了。”
“没想到魔修里面也有这么和蔼可亲的好人啊……”殷宁走了几步,突然“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嘴巴痛死了。”
一团黑色雾气悄无声息地飘在他身后。
“女鬼姐姐,你也出来了啊。”殷宁睁大眼睛,女鬼不高兴道:“你还记得我?刚才和那个魔修谈笑风生倒是挺开心的。”
“因为他为人蛮好的。”殷宁抓了抓头发,“就这么把我放出来了。”
“魔修都是阴险狡诈之徒,谁知道他脑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女鬼语气冷淡,“他刚才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没有啊。”殷宁回想着女鬼曾经严厉的教诲,衣服遮住的地方不能被人碰,刚才姬长华只是稍微抓了下他的肩膀,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你的师兄师姐们好像被关押了。”女鬼突然良心大发地提醒他,“这种时候不能孤身犯险,要先给师门发求助信号,把你的位置告诉他们。”
“女鬼姐姐,你做事好有经验啊。”殷宁崇拜地看着她,女鬼不自在道:“那是当然,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殷宁低头掏出师门的求助符烧了一会,符纸上的铭刻开始发光,他低头祈祷着,“一定要快点来。”
随后他在周围找了个地方住下来,留下了记号,默默等待师门的救援。
女鬼姐姐第一次到外面,好像也渐渐不再紧盯着他,偶尔还会出去绕几圈,回来时给他带了一些对修炼有用的东西,弄得殷宁的心里怪感动的。
“其实女鬼姐姐除了爱打人,对我还蛮好的。”
殷宁躺在床上自言自语,“所以我一定要帮她报仇。”
“报什么仇?”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报什么仇,不过欺负女人的男人我最瞧不起——”
殷宁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刚才有个人在跟自己对话,顿时惊得一个激灵,赶紧爬起来,一脸警惕,“谁?!”
一道身影蓦然出现在床前,殷宁呆了呆,“长华先生?”
姬长华应了一声,殷宁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姬长华笑了笑,“你怎么还没离开这个地方,不怕被千蛛妖姬的手下抓住?”
“我的师兄师姐还被关着,如果我自己一个人逃掉的话,太不讲义气了。”殷宁垂了垂眼眸,“身为罗浮山的弟子,不能就这么退缩,我要等师门救援的人来,给他们指路。”
“你倒是心善。”姬长华微微倾了倾身,捏住他小巧的下颌,“这样吧,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帮你救一个人。”
殷宁的睫毛扑簌了一下,卷卷翘翘的十分动人,姬长华本来只是想逗逗他,现在突然觉得用特权来强迫一个正道小少年似乎是一件极为美味的事情,反正殷宁足够漂亮,而且他也有隐晦的欲望想要发泄。
“乖,小情人。”姬长华低着头,把自己的唇碰了过去,殷宁的嘴角微微嚅动,姬长华搂紧了他的背,用唇在外面厮磨着。
“嗯……唔……”
眼睛被遮住了,殷宁在黑暗中只觉得自己的嘴巴被撬开了,姬长华咬了一会,殷宁疼得眼眶湿了湿,使劲想推开他,“啊……”
“别动。”姬长华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怀里,“第一下还没完。”
殷宁的头发被打湿了,露出了颈间优美的线条,微微突起的喉结起伏滚动着,彼此间这么亲密的接触让他既觉得陌生又不安。
“真听话。”姬长华觉得他就跟漂亮的小玩意似的,脆弱纤细,稍微用点力都怕捏碎了,动作不由得轻了轻,“你是个好孩子,再亲最后一下就完成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