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开视线,今晚她喝得有点多他知道的。困倦吗?昨晚上在海德玩得那样晚……活该!
连彬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来。
杨瑾维坐正身体,目视他这边的窗外。
“杨先生……”连彬说得很小声,也有些为难。
“说。”杨瑾维才不管你想要表达个什么。
连彬转头过来的时候余光里何凌宵像是睡着了,他就说,“刚刚他们说后面那一辆车是温公子派的,据他们审问,那两人老老实实地交待是温公子派来保护何总监的。今天是他们第一天上岗。”
连彬大概是猜到温立涛的目的。可见温公子还是很宝贝何凌宵。
“两只饭桶!”杨瑾维嗤笑道,“温立涛还指望这两人来保护她。”
“……”连彬都替温立涛汗颜,其实想想也不真的像是boss大人说的那样不堪,跟着杨瑾维的这群人无论是年龄身高,还是身手和侦查、反侦察能力,这些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
“叫他们继续跟着何总监吧,温立涛的出发点毕竟是没错的。你再重新安排两人保护何总监的安全。”杨瑾维思索着,“根据昨晚你反应的,周正东这厮没有那样容易受到侮辱的。”
“是。”
到了何凌宵楼下的时候,杨瑾维看着睡了一路的何凌宵,眉头越蹙越紧。
昨晚一定是玩的太疯,没准从温立涛怀里哭出来以后又继续去玩了。听说昨晚是温立涛同学生日,带上何凌宵是想让人家都知道何凌宵跟他是一对儿?
秀恩爱的人总是秀的没谱儿。杨瑾维在国外的时候就见得太多。不过在国外讲究速食爱情,也就是认识很快就上船,各种秀熟络得像是上一世就认识。分手也很快,前一秒还亲亲热热的从船上下来一眨眼就成了做普通朋友。
他抬手到何凌宵的肩膀,毫不留情的摇她的肩,“何总监,到了!”
何凌宵被人晃得很不舒服,嘟哝道,“别闹!”
杨瑾维失笑,“我真是的,就该把你扔下车去。这算是赖上了?”他再一次摇动她的肩头。“何凌宵!”
她的手向着他的方向挥了挥。
他条件反射的抓住她在空中挥动的手指。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说着往他的方向靠过来双手顺势拔拉走他的胳膊。
像一只无尾熊,懒懒的哼了一声蹭了蹭脸,好像觉得睡得极为不舒服。直接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缩着腿把脚放在座位上调整一下坐姿然后安安心心的把头搁在他的肩头。
她这不安分的举动,让头上的发簪脱落。满头乌黑的发丝如海藻般披散下来。
连彬示意司机下车抽烟。
车厢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在静谧的车厢里,孤男寡女,他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难免会心猿意马。
那嘟着的唇正好离他下巴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好像诱人采撷。芬芳的鼻息,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像是有一只手轻轻的撩拔着心跳,那心跳由缓到急间他口干舌燥。
而那在暗夜里仍旧水润的唇只要一低头就能把它吮住。
那应该是什么味道呢。甘甜的?像水蜜桃一样有丰沛的水汁。
思索间他已经低下头去。手温柔的拨开她脸颊边的头发,本能闭上眼睛。
她似有所察的腾出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
有没有会比她更会泼冷水的人呢。真是都兜头凉到脚底。
只听她喃喃的不满说,“立涛,你怎么也用这种香水。太冷了!”
他就是太纵着她。所以才会让她这样毫不顾忌的乱说。
狠狠的推开她,“何凌宵!”
砰!
哦,好疼!
这一下摔的她可疼了。“疼……”
只听到如冰层断裂的声音,“活该你!”
杨瑾维?
晕乎乎的脑子在看清他脸上寒冰一样的表情时瞬间清醒过来。之前他让她搭车来着。
然后她因为困就睡着了。眼下的情况是她的头发披散。高跟鞋脱离了脚整个人蜷缩在坐椅上。她低头飞快的检视一下自己的衣着,没有任何不妥。
而他一脸被污辱的表情。
难道是刚才自己非礼了他?她喝了酒的,然后又困又乏。
“刚刚我怎么啦?”她艰难的咽下口水。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干嘛推我。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抱着双臂眉头皱的更深,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看着难以理解难以琢磨东西“你平常都是这样吗?借醉酒主动投怀送抱?”!
“你胡说八道!”她气急反驳。
“再说一遍!”
何凌宵不明白他的用意,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也就弱下来,“我说……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们来演练还原真相就对了。”他好心提议。
“额……”,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实在是一点的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