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诚的夸赞反倒让左未未很不好意思,就连言律也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在她的耳边提醒道,“请帖,请帖。”
小染这才恍然醒悟,“哦!阿律不说,我都要忘了。这是我们的订婚请帖,就在下个月,我们订婚。未未姐,你和你未婚夫可不要忘了哦!”
“放心,一定会去的。”
左未未收好他们的请帖,心里为言律找到了自己的伴侣而高兴。
真好,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就应该有一个活泼单纯的女人来爱。
他们俩离开没多久,左思睿就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拽拽她的礼服。
“妈咪,不好啦!我刚才看到爷爷朝这边走过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呢。”
左丘明?
未未还没有反应过来,墨衔之心里的警钟就已经敲响。
他不动声色的将未未保护到身后,摸摸左思睿的脑袋,安抚他狂跳的小心脏,“没事,不用怕,他不能把这里的人怎么样的,放心吧。”
“爸爸,但是我觉得今天的爷爷变得好可怕。”虽然他说不出来哪里可怕,但是那一双猩红的眼睛里发射出来的冷光,光是看一样就让人不寒而栗。
墨衔之一手搂着未未,没有办法把他抱起来,只能揉揉他的脸蛋,“不怕,有爸爸在,可以保护你们。上次的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左思睿坚信不疑的点点头,“嗯。”
左丘明来的很快,墨衔之刚把儿子保护在身后,他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始终放在裤兜里,好像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舍不得掏出来。
墨衔之瞥了一眼他的裤兜,来不及说话,左丘明就已经冷冷的开口。
“我现在郑重其事的要求你们俩,立刻停止订婚。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话一出口,左丘明的双手就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外面发生的那一起命案,已经让他知道手里的不是麻醉枪,而是能把人至于死命的手枪!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未未的订婚典礼,就算未未和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也好,但毕竟也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他不想让女儿的订婚礼上撒满鲜血。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能把伤亡减到最小,最好。
左未未看见左丘明的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气的她眼前直发晕。
墨衔之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看向左丘明,“你的要求我不会照做,而你口中所说的后果,也不会出现。”
说着,他像左右旁边的保安使眼色,想要把左丘明包围起来。
但没想到左丘明被逼无奈,“哗”的一下抽出了短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墨衔之的心脏。短枪一出,整个场面都瞬间失控,除了叶墨两家的人,以及和他们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之外,所有的宾客尖叫着,能逃则逃。
叶寻一见这样,赶紧调动了大部分的保安,全部都集中在这里,把左丘明团团围起来!
“我告诉你,你别逼我!如果惹恼了我,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左丘明有恃无恐,激动的握紧手里的短枪。
原本还想着如果能劝服他们最好。现在看来,劝说已经完全没有效,还不如手里的这把短枪有用。
有未未在这里,她不会看着自己受伤,所以,只要他能成功逃脱,一切就都好说。
左未未双腿一软,想要上前一步挡在衔之的枪口处,手腕却被人紧紧的捉住,硬生生的把她往后拖。
墨衔之在面对左丘明时,目光冰冷刺骨,语气里满是不屑,“你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已经想到。只是,你确定你成功从这里逃出去之后,还能在程子良的手里活下去吗?”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转移到正朝这边移过来的侍者身上。
而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牢牢的端着一把手枪,像是在等谁动手之后,再一拥而上似的,手枪没有抬起来,也没有瞄准,只是握在手里。
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被紧迫森冷的杀意所代替。
第205章 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
“能不能逃出去那是我的事情,我今天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活下去!”
黑漆漆的枪口往前一送,左未未尖叫一声就挡在墨衔之面前,“爸,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正常!今天他必须死,这样我才会有活下去的希望。而你,未未,从一开始就注定和墨衔之没有缘分,所以,你认命吧!”
“爸!你别这么傻好不好?我知道,你只是为了钱,今天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他疯狂的举动已经完全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到,恐怕枪里的子弹早已经破膛而出!
“现在想起来用钱来敷衍我了?晚啦!”身家性命都危在旦夕,钱算个屁呀!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先把枪放下,我们都好商量,求你别把自己逼入绝境!”左未未试图诱哄左丘明放下手里的枪。
他虽然以前做过让她无法原谅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对她有养育之恩。他可以嗜酒,可以嗜赌,这些都无关紧要,但他手里一旦沾上人命,那可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罪名啊!
左丘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墨衔之,枪口牢牢对准墨衔之,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声音忽然变得冷毅,“我们没什么好商量的!今天他死我活,你改嫁,程子良在等你。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如果你不想看着我死的话,那就让这些人先离开!”
周围数十个黑衣人严以待阵,每个人的目光都死死锁在左丘明扣在扳机的手指头,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立马开枪毙了他!
“不,爸,你为什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墨家从昨天起就已经落败了,数百亿的资金早已经归程子良所有,墨衔之从现在开始,已经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男人,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么奋不顾身的维护他?”
闻言,左未未大脑一片空白,“你说什么?墨家已经落败了?”
这怎么可能?墨家在江城市的地位无可撼动,怎么可能会在一夕之间就瞬间坍塌?而她还没有得到一丝消息?
在场的所有人,在面对未未质问的目光时,都不由自主把眼睛别开,不敢与她对视。
这更增加了未未心里的疑惑,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坦然的墨衔之身上,想从他的口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说的是真的吗?墨家已经落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