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蕤问柳俊:“你父亲觉得应该在哪儿开分铺?”
柳俊恭敬道:“父亲说,我们人手不足,先在附近几个府扎稳脚跟,日后再往京城等地。”
“好。就按你父亲说的。我看就在凤阳,苏州,徽州三个地方。”
“每个地方开设一个铺子,一个作坊,按扬州方式来。”
“是。”
“对了,另外那三人怎么样了?”
“都是好的,江博远尤其聪明能干。”
“那这样,你负责凤阳府,他负责苏州府,那个傅荣去徽州。每人领了人和钱,签字画押。”
“去远处的掌柜,家眷不得离开扬州府,如果违了规矩,立刻辞去掌柜之职,永不录用,说不定我还要报官处理。”
“钱先从账上支,你先回去准备,等动身了,再通知我。”
柳俊拱手称是,又问道:“那,马跃怎么办?”
赵蕤想了想,“让他跟着你父亲,跑跑腿。”
“对了,你若成功开了分铺,上次我对你父子说的股份,就可以兑现了,要努力啊。”
柳俊高兴起来,“谢大东家!我立刻回去和父亲商议。”说完拉着旁边呆立的姜明义离开。
顾瑾玉笑道:“你若不回来,我就要回绝他们了。”
“为什么?铺子现银很多,也不缺钱。”
“最近事多繁杂。”
赵蕤道:“你顾虑太多。走,回房我跟你说说。”
几人回了后院。锦绣和解学芳回自己房间。
赵蕤告诉顾瑾玉没有找到账本,并且回来的路上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顾瑾玉惊得站起来,急道:“你有没有受然伤?”
赵蕤笑道:“当然没有!也不想想我可是有武艺的。”
顾瑾玉放下心来,“万事要小心,以后还是让人跟着你出门吧。”
赵蕤耸耸肩。
顾瑾玉突然灵光一闪,“宋家的事不会是你...”
赵蕤笑而不答。
顾瑾玉明白了,就是她。
“你仔细想想,这账本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过。”赵蕤问道。
顾瑾玉摇摇头,“你出门后,我每日回忆父母言行,还没有发现疑点。”
赵蕤挑挑眉,“那怎么办?不如我晚上去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顾瑾玉急切道:“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杀了他们容易,可是你会惹祸上身的!我们既然知道有证据,不如慢慢寻访。”
“只要找到证据,交给与宋家不和的官员,朝廷自然会降下旨意,不需我们动手。”
“到时候宋家自会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顾瑾玉显得有点激动,赵蕤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紧张,我只是说说而已。”
顾瑾玉察觉自己失态,有点不好意思,慢慢稳住心神。
赵蕤却说:“我先回房了,你休息吧。”说罢,转身走了。
顾瑾玉心底微微有些失落,随即又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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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宋家出了事,像是死了一般,既没有再派人上门来,也没有故意为难沁肤坊的生意。
顾瑾玉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宋家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锦绣总在一旁劝慰,又常置了酒菜,请来袁母,王晓涵,解学芳一起饮宴。
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聊点家常,顾瑾玉心底的忧虑便被压了下来。
而解学芳在这样的日子中,和大家渐渐熟悉,也习惯了如今的生活。
五天后,柳俊上门告知,事情准备妥当,请二位东家查看。
顾瑾玉想到身边有赵蕤,又有解氏父女在旁保护,应该没有大碍,于是要求同去。
五人一起去了沁肤坊。
到了沁肤坊,柳伯先给赵蕤,顾瑾玉见了礼。
赵蕤介绍解氏父女。几人又相互见过。
柳俊冲解学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