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宋宇馳笑著擋在蔣南澤前面,「有話好好說嘛。」
蔣南澤還穿著那件扎眼的馬甲,宋宇馳把風衣脫下來,披在他身上,裹住了兩條光溜溜的胳膊。
聞笛看著這噁心的一幕,心裡的憤怒值達到頂峰:好哇,還二打一,不講武德!
「你!」聞笛指著他,「你怎麼能出賣朋友的情報!」
「咱們辯證地看待一下這個問題,」宋宇馳說,「我們只是安排你們見過幾次面,剩下的事完全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
「你們直接跟我說明白不就行了!」
「唉,你們實在是太有意思……」宋宇馳看聞笛瞪著他,轉換口氣說,「我們給你們道歉。」
「對不起。」蔣南澤把頭從宋宇馳身後探出來說。
聞笛冷哼一聲,把手揣進兜里,用譴責的目光輪流掃視兩個人,重點釘死宋宇馳,因為這人看起來是主謀。
「大冷天的,別站在外面了,進去說吧,」宋宇馳說,「我給你賠罪。」
聞笛抿緊嘴,試圖高冷,但心裡對這兩個人怎麼搞到一起很好奇,最終被蔣南澤連哄帶勸推進了門。
「坐,」宋宇馳比蔣南澤更像主人,「要喝什麼飲料?」
聞笛搖搖頭,拒絕敵人的招待,昂首挺胸,從這對狼狽為奸的情侶身旁走過,坐在沙發上離他們最遠的地方:「不用了。」
他看著另兩個人在桌子旁邊挨挨蹭蹭地坐下,磨起了牙。「你打算怎麼跟你老朋友交代?」聞笛看著宋宇馳,「你就不怕他跟你決裂?」
「那倒不會,」宋宇馳說,「他脾氣可好了。」
聞笛跟他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你說的是T大那個邊城?」
「是啊,」宋宇馳說,「雖然他說話氣人,但他很少被別人惹生氣。」
「難道不是因為那些人全都被他氣死了嗎?」
宋宇馳笑了起來:「真的,給他的課打1分,他照樣寫推薦信。他上學期一直以為你拿他氣前男友,也沒記仇啊。」
聞笛萬萬沒想到還有這個清奇的角度。他回溯了一下吵架過往:「那他最後怎麼又忍不住了?」
「他就是有點傷心,」宋宇馳說,「他這輩子唯一一次超常發揮,搞了個連他都覺得浪漫的婚禮,結果你全忘了。」
聞笛哼了一聲,翹起二郎腿,雙手抱住膝蓋。暹羅豎著黑耳朵跑出來,在他褲腿上蹭了蹭,對平心靜氣有奇效,聞笛的怒火不知不覺中熄滅了大半。
他看著對面的小情侶,意識到房間的整潔來自於何處了:「你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