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心遠理都不理他,又小聲為自己辯解著,「我這不是太吃驚了麼?」
虞心遠那些追求者明里暗裡的他都知道。
但他們班的,還真沒有。
因為都被虞心遠毫不留情的給拒絕了,一來二去的,都死了心。
整整兩節課,韓真坐立難安,他快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死了,偏偏又不敢去問虞心遠。
乾脆掏出來了手機,偷偷摸摸的跟自己兄弟發著消息。
虞心遠則是裹著外套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
他臨死前沒想起那麼多,這一覺卻是走馬觀花似的把上一世過了個遍。
十六歲的他,名下著豐厚的遺產。
常青市的幾個地頭蛇,見了他,也會稱句虞少爺,哪怕是面子功夫。
待在私立高中的一學期,幾乎每天都要被人堵上告白,有圖他這張臉的,也有圖他手裡那些財產的。
他嫌煩,在堂哥的一通分析之下,乾脆利落的轉進了堂哥所在市一高。
一時間也清淨了不少。
虞家除了他父母之外,還有常青市的旁支,幾個叔伯,在他回常青市的時候都十分歡迎他,這位堂哥更是他最親近的一個。
連著他堂哥的爸,他那位叔叔,這一家是從他手中分走財產最多的一個。
從十六到二十,眼看著他開始挑挑選選準備談戀愛結婚,這些人便坐不住了。
支使著保姆買了不正規來路的海鮮和各種肉,當晚他便進了醫院。
再沒機會出來。
顧正陽帶著人闖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快疼昏過去了。
虞心遠本以為自己只記著顧正陽進門,記憶卻還在往後走。
他閉上了眼。
四周凌亂的腳步聲響著,還有醫生交接的話語,最後還是下了死亡通知。
一片嘈雜聲中,顧正陽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朵里,「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心心……」
「遠哥!」韓真見虞心遠手臂動了動,立刻戳了下,興奮的準備分享自己剛得到的消息。
「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虞心遠揉著額頭,另一手撐著桌子直起來上半身,嘴裡還嘟囔著。
韓真愣了下,「我不是一直這麼叫的麼?」
虞心遠懨懨的靠在牆上,「沒說你。」
韓真抓著頭上的捲毛,沒想明白,也沒深想,而是興沖沖道,「遠哥,顧正陽他因為沒穿校服扣了四分,聽說還是他自己記的。」
「命根子也會犯錯啊。」
他說著自己先樂了。
他不會去找顧正陽麻煩,不代表他看到顧正陽倒霉不會幸災樂禍啊。
像這種老師在他們耳邊念念叨叨要學習的對象,犯了他們也會犯的錯,他怎麼可能不拍大腿樂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