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球是一種規則允許打架的競技運動,球隊內有一種職位叫執行者,專門負責打架,伍月便從做校隊的執行者開始,一路磨練技術,等到大學時,她已成為先後拿下高中聯賽、大學聯賽的冠軍,成為全M備受矚目的天才冰球少女。
最重要的是,冰球聯盟NHL是四大聯盟里唯一曾擁有過女性球員的聯盟,雖然只有唯一一位,但凡事有了先例,再來第二例就好辦了。
伍月在18歲那年成為了登陸NHL聯盟的第二位女性球員,也是本聯盟的第一位亞洲女性球員,第一位女性執行者,在她加入亞達蘭大鶇鳥隊後,作為球隊最大的噱頭,伍月的存在就等於票房保證。
等冰球球迷們發現這個女孩不光打架狠,長得靚,球技也極高明時,她就像是一枚邱小姐,引爆了整個NHL。
巨大的名氣與名譽朝伍月湧來,也幫助她敲開了喬治亞理工學院的大門,這些年她一邊打比賽一邊學習,一邊將連季後賽都進不去的鶇鳥隊推上了冠軍寶座,一邊拿下了博士學位。
如今伍月已經手握兩連冠,渾身都是打冰球留下的傷病,作為運動員,她正在走下坡路,作為航天工程師,她卻風華正茂,她想回去用一身學識報效祖國,也想回家孝敬老去的父母。
至於回國前一個月查出絕症這種事,那就純粹是意外了。
伍月曾為了發SCI連續熬夜寫論文,也會在結束冰球比賽後痛飲美酒,美其名曰暖身,她的生活作息算不上健康,熱愛飲酒,哪一點都似乎能成為癌症的誘因。
反正也沒得治,伍月乾脆放棄治療,加快回國計劃。
飛機即將進入國境時,伍月閉上眼睛,想休息一陣,飛機突然劇烈的顛簸起來,她們前座的男子站起:「藍教授,伍博士,駕駛室失聯了,我去看看,保護好她們。」
坐他們後面的兩人應了一聲。
藍教授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捏緊座椅扶手:「我們只是想回家而已,何須用空難這麼大的場面來對付我們?」
伍月冷靜一些:「火箭裝個彈頭就是洲際飛彈,您參與過火箭回收這種高端工程,我是搞反導系統的,憑我們的履歷,能上飛機都是之前演戲時夠賣力,否則早就被哪個特工拷走了。」
在同批回國的科學家里,她們是風險最高的,可她們必須回去,伍月設計了一套反反導系統,足以抵禦目前地球上所有反導系統,她希望將之作為自己獻給祖國最後的禮物。
人這一生,總要留下些什麼東西。
伍月摸出一個U盤,放入防水袋,塞進背包,又用外套層層裹上,將背包抱在懷中,這裡面裝著她臨走前從實驗室裡帶出的珍貴資料,沒來得及送到大使館,只能隨身攜帶。
她和藍教授說:「如果我們不能回家,就讓我們的知識回家。」
藍教授苦笑:「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不會被牽連進來。」
伍月:「不,教授,認識您是我的榮幸。」
她們不是真情侶,卻是在同一條道路上求索的同伴,這樣的關係對伍月來說比愛情更可貴。
說完這句話,伍月將藍教授往旁邊一推,子彈擊穿她的肺部,讓她踉蹌著倒地,她示意藍教授帶著包快走,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心想,可惜這輩子還沒親自造過能飛出太陽系的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