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倆崽子看起來乖巧,說起話來還是蠻氣人的。
景郁遂決定不再搭理他們,省得自找不快。
午後的室內,一時只有研磨舔筆和翻書的莎莎聲。
過了沒一會兒,阿正寫完了手頭的字,主動問他:「小師叔,你在看什麼書?」
「陣法書。」
「什麼是陣法?」
「排兵布局、連橫合縱即為陣,引敵入陣,本則由我,即為法。」景郁頭也未抬地隨口道。
好像有點意思,阿正的眼裡亮起感興趣的光:「小師叔,能教教我陣法嗎?」
「陣法太難,需要許多理論知識輔佐,你連字都尚未認識幾個,」景郁抬頭看了他一眼,輕哼,「還沒學會走路呢,就想先學跑了?」
「唔。」阿正低下頭,沒有反駁。
「字寫完了?我看看。」
景郁拿過倆崽崽寫完的字帖檢查,字跡尚且生嫩,但一筆一划頗為工整,對於初學寫字的小孩子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寫得可以,過關了,」他點點頭,抻了個懶腰,起身長舒一口氣,宣布:「今日下課。」
—
方遙在院門前等了一會兒,無人應答,便直接推門而入。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地上躺著三具男人的屍首,胸前的衣衫全被鮮血染紅。
手警惕地按在劍柄上,她仔細探查了四周,院子裡再無旁人。
而此時屍首上的妖力逐漸散去,屍首的人形維持不住,顯現出原形來,是三頭駭鳥。
駭鳥是一種血統頗為古老的肉食姓鳥類,體型幾乎和成年男子般高,腿骨堅硬,肌腱強壯,鉤狀的喙堅硬如鐵。鳥翅上的絨毛,與她在麻袋上發現的那撮羽毛顏色如出一轍。
想來,它們就是近日孩童失蹤案的罪魁禍首。
方遙並不擅長法術,尤其是追蹤類的法術,她只能通過那根羽毛上殘留的妖氣,沿著麻袋被發現的小溪上游,一點點感應出大概方位,因此多耗費了些時間。
但令她不解的是,這些駭鳥的胸前皆破開一個血洞,全都被掏去了妖丹,傷口的痕跡相同,顯眼是死於一個比他們更厲害的大妖之手。
方遙覺得此事很是古怪,那個妖是為了爭地盤還是與它們有什麼仇怨?
她蹲下來,摸了摸一人胸口殘留的血,血還是熱的,那妖剛殺完便跑了,看起來更像是為了仇殺而來,但以後它會不會繼續為禍順梁,誰也不知道。
方遙起身,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目前只發現了一麻袋的屍骨,應該尚有不少孩童存活。
她想到每戶農莊都會修建地窖存酒囤菜,那些孩子很可能被當做存糧關在了地窖里。
於是快步進屋,不消什麼功夫,就找到了酒窖入口。
關在就酒窖里的孩子們聽到有人來的動靜,嚇得不斷往牆根瑟縮著,當方遙鬆開束縛住他們的繩索,孩子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得救了,頓時喜極而泣地哭抱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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