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世上哪有什么九條尾巴的狐狸,狐狸就一條尾巴,嗚嗚嗚嗚……」阿圓完全聽不進去方遙的安慰,腦袋埋在被子裡,哭到打嗝。
方遙眼看著情勢不妙,只好去找孩子他爹,結果一抬頭,謝聽的眼尾也是紅紅的。
方遙震驚:「你,也哭了?」
「這個故事是有些傷感。」
謝聽啞聲道。
而且又是從方遙的嘴裡講出來,讓他難免帶入自身,觸景傷情起來。
「………」
方遙還是沒品味出這個故事哪裡傷感了。
心下有點複雜地想,可能是小孩子……和謝聽的共情能力都比較強吧。
阿圓抱著方遙的胳膊,依舊哭個不停,方遙無奈地朝謝聽做了口型。
來哄哄啊。
謝聽看了她一眼,道:「不用哄,哭累了就睡著了。」
方遙莫名覺得他那一眼裡,似乎帶著些許欲語還休的幽怨?
沒過一會兒,果然如他所說,倆崽崽哭聲漸小,氣息趨於平穩,竟然真就哭睡著了。
可是倆崽崽摟著她的胳膊並沒有鬆開,像兩隻無尾熊一樣,緊緊把她的手臂抱在懷裡。
方遙輕輕動了一下手腕,想把胳膊抽出來,結果剛動了一下,阿圓哼唧了一聲,方遙頓時就又不敢動了。
而此時屋裡的燭光好似暗了下來,她偏頭一看,某人熄滅了兩盞燭燈,換上了貼身柔軟的雪白中衣,自然地上榻合衣躺下,睡在了床榻靠外的一側,把她下床的路線給徹底堵死。
算了,方遙認命地閉上眼。
自己做得孽自己受。
小孩子的身子軟乎乎熱乎乎,貼著她的身子,捂著她的手,溫暖又讓人的神經莫名地放鬆。
她一連閉關入定兩個月,神識也有些疲累,很快就有些困意襲來,恍惚中,有人給她和倆崽崽蓋上了薄被,周身更暖。
夜幕,月光如水,寂靜無聲。
謝聽確定床榻上的人已經熟睡,狹長的桃花眼微微抬起,輕輕把阿圓摟著方遙的手撥開,旋即放出偌大有力的狐狸尾巴,直接打包捲起橫亘在他和方遙之間的礙事崽崽,無情地丟去了靠窗的里側。
好在阿圓睡得死,翻了個身,摟著哥哥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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