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乾脆道:「直說。」
盧硯於是繼續稟道:「尊主您吩咐的那件事,我已經安排了手下去做了,最近那三宗的日子很不好過。」
謝聽這點向龐提學習了下,如何達到目的又不惹一身腥。
他讓盧硯提前放出了些刑期將至的罪妖,專門放去那三宗的轄地,只搶他們門下的弟子,並不傷人性命,打一頓後,連宗服和儲物袋統統扒光,讓他們光溜溜地回宗,導致那三宗弟子最近連門都不敢出。
那丹霞宗主自知是得罪了妖王,更是龜縮在了宗地,半步都不敢邁,生怕自己一出門也像門下弟子般被扒光衣服丟到街頭。
謝聽眯了眯眼,淡聲:「這倒都是便宜他了,放話出去,只要是主動退出丹霞宗的弟子,妖界就不再為難。」
三宗在攻打靈霄宗的事傳開後,名聲本就變臭了,聽說有些宗門辦喜事都不再給三宗遞帖子了,再加上妖族施加壓力,這樣一來,丹霞宗熬不了多久,定會有大量弟子退宗。
弟子是宗門的根本,謝聽是要讓丹霞宗一點點瓦解。
「阿遙,你會不會覺得我做得過分?」謝聽低眸,柔聲問方遙。
這事本來是他私下做的,盧硯剛好要回稟此事,方遙也在,他不願再有任何事瞞她避她,便讓盧硯直言了此事。
方遙搖頭笑了下:「樂見其成。」
看到柳娘手腕上的傷,方遙觸目驚心,想到阿圓差點也遭受這樣的痛苦,她對丹霞宗的恨意更濃三分,如何做都不過分。
方遙這廂安頓好小武的事,另一邊,虞望丘等人也將宮殿參觀得差不多了,盧硯還備好了宴席,想要款待他們,然而此行,虞望丘的目的只是想試試這傳送陣,並非打算多留。
傳送陣已經通了,以後這樣的機會還很多,尚不急於一時,於是一行人坐回傳送陣打道回府。
……
方遙二人回到宗門後,正好趕上接倆崽崽放課。
倆兄妹身形雖幼小,抱著書本,但腦袋上頂著與眾不同的白絨狐耳,在人群中頗為顯眼。
倆崽崽抬眼看到爹娘的身影,遠遠地便加快腳步,兩張小臉笑容明燦:「爹爹,娘親!」
眾弟子們投來艷羨的目光,他們一入宗門哪個不是遠離爹娘,能體驗到被爹娘接放課的待遇,也只有倆崽崽了。
謝聽走在凌霄宗里時,更不再掩藏妖王的身份。眾弟子們在他頭頂和身後明顯比倆崽崽大一個型號的狐耳狐尾上,目光好奇流連。
摸過倆崽崽狐耳的弟子們都不禁想像,這大號狐耳摸起來肯定更舒服吧?
不過哪怕再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摸妖王的耳朵就是了。
黃昏的日暮下,方遙和謝聽一手牽過一個崽崽。
以前謝聽在宗門的時候,天天會來接他們,方遙不忙的時候偶爾會來,被爹娘同時來迎接的倆崽崽,頓時覺得很驕傲,挺高胸脯,步法也變得輕快了。
回到院落中,桌面上已經擺上了豐盛的佳肴,正在散發著氤氳的熱氣。
「你們今日上學的感覺如何?」吃飯時,方遙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