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峻忽然覺得手有些癢,打了個響指,顧峻又看了夏丹砂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只留下突然打了個寒顫的夏丹砂,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
顧峻的眼神……
夏丹砂抖了抖身子,似是想把方才顧峻留在她身上的東西抖掉。
·
當天晚上,顧峻敲響了夏丹砂的房門。
「有事嗎?顧哥。」夏丹砂擦著頭髮上的水珠,話音剛落就是一頓,發現最近自己說這句話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顧峻目光沉沉,視線從夏丹砂的頭頂緩緩下移,每往下一寸都讓夏丹砂感覺到自己仿佛被玷、污了一般……渾身不自在。
「咳咳,」夏丹砂側過身,清了清嗓子,「有什麼事先進來說吧。」
顧峻一言不發,理直氣壯地往屋內走,走過夏丹砂身邊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手輕輕擦過夏丹砂的衣服,輕微得幾乎可以忽略的接觸。
夏丹砂抬眼去看顧峻,卻發現他已經走進去了,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夏丹砂:……
關了門,夏丹砂特地理了理睡衣,然後才站得遠遠地重複剛才被顧峻忽視的問題,「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顧峻的姿態非常從容,從容到就像在自己的地盤一樣。
靠在沙發上,顧峻斜斜地瞥了夏丹砂一眼,勾了勾手指,「過來。」
……叫小狗一樣。
夏·小狗·丹砂深呼吸了兩口氣,最後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只是眉眼間的郁色卻明晃晃地表示著她的態度。
顧峻仰了頭,眯著眼睛打量著夏丹砂,像在打量一件貨物。
一件商品。
一件在猶豫到底值不值得花錢去買的商品。
夏丹砂在這樣的目光下冷下了臉。
非常陌生的眼神。
很少有人會用這種眼神注視她。
非常具有侮辱性的視線。
「顧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夏丹砂第一次揭下了自己的假面,面色凜然,聲音如刀脫去了刀鞘,顯現出鋒利的寒芒。
無論是誰,被這麼冰冷的視線盯著也該有些反應才是。然而顧峻毫無反應,他看著夏丹砂,又好像不是在看夏丹砂。
他像在打量夏丹砂,但是這行為本身並不具有它該具有的意義。
良久的沉默。
「做嗎?」
顧峻懶洋洋地站起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