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就算排斥也只能忍著就是了。
「也就是說,」沈溫注意到夏丹砂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不該沒頭沒尾的話,「你是正義的那一方,梵尚是惡的那一方,你們選擇用打賭的方式來判斷誰的道路更正確?」
「不存在什麼『更正確』的說法,他的做法就是錯的。」沈溫說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夏丹砂不用看他都知道他的眼睛肯定閃著光。
嘛~從普世意義上來說,梵尚自然是錯的那方沒錯。
「但是如今你才是被關在監牢里的人。」夏丹砂平靜地指出這一事實。
「若能避免他日後走上不歸路,我現在坐幾天牢也沒什麼。」沈溫先是堅定了一下自己的決心,然後才想起對面的人不是合適的訴說對象,略有些尷尬地說:「不過你放心,他絕對不會對你出手的,他只是想我放棄罷了。」
「那你為什麼不放棄呢?照你的話說,你們並不是朋友。」
「因為我想和他做朋友。」沈溫輕聲道。
夏丹砂抿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心道要不是她「心志堅定」,或許真地會在沈溫面前自慚形愧了也說不定。
不過還好,她還沒那麼像人類。
感嘆了一會兒哲學問題後,夏丹砂又問了,「那被關在這兒,你怎麼找真兇?」
沈溫揮了揮手,「不用找,我知道真兇是誰。」
「什麼?」夏丹砂也顧不上節省體力了,站了起來扶著柱子看向沈溫,「你知道是誰殺的周睿?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沈溫愣了愣,腦子裡閃過一絲什麼念頭,還來不及抓取就消失不見,「因為沒證據,沒有人證,物證估計也被他扔到河裡了……那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兇手付出代價的。」
「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你更直接一點的話我會更高興的。」夏丹砂仗著沈溫看不見她藏在陰影中的臉,毫不客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嘿嘿,」沈溫嬉皮笑臉地笑了笑,「周夫人,你還真不難過呀?」
沈溫剛剛在夏丹砂不甚認真的語調中認識到,夏丹砂真地對周睿的死亡沒有任何感覺。
沈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但他實在無法做到無視這個問題,抓心撓肝的,難受得緊。他和周睿也沒關係,也犯不上為周睿抱不平什麼的。
與其說他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來糾結的,倒不如說是站在夏丹砂的角度上來糾結的。
沈溫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放不開這一點,好像放開了這一點,他就不是他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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