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好全了。」黎月箏眉眼微婉,「不然也不能現在就出來跑採訪。」
「那就好,跨年的時候估計還要再忙一陣兒,那個時候你值班嗎?」
「可能會吧,也沒準兒,看怎麼安排吧。」
聞聲,岑敘白點頭,還能和黎月箏開個玩笑,「反正咱們向來是加班加點沒休息的,也不差這一兩回。」
這句話,反到讓黎月箏笑出來,「也是。」
尾音落下,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沒了話。
黎敘白的好不僅在於做男友時的溫情,也是退回朋友時,能保持的隨和與分寸。
「那我先過去了。」岑敘白往身後指了指,「一會兒結束的時候人多,場子裡應該也會發生擁擠,注意安全。」
他們拍攝應該是在會場內不同的位置,離開的方向正好相反。
在岑敘白離開的背影上停了幾秒,黎月箏也轉頭往回走。
販賣機不遠幾米處就是轉角,黎月箏加快返回的步子,然而人剛擦過拐角處,身側房間的門被突然打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扣住黎月箏的手腕。
人被拉進黑暗裡,門關上,黎月箏翻轉身體,背部在下一刻抵上堅硬的門板。
黑暗模糊視野,凜冽的氣息灌入鼻腔。
黎月箏緊繃的神經在下一刻平靜下來。
這氣息太熟悉,黎月箏不用看都能辨得清來人。
除了賀潯還能是誰。
眼睛難以適應黑暗,黎月箏視線微晃,憑著記憶中的身量差距望向眼前的男人。
「沒想到賀總也會使這種偷摸在角落攔人的把戲。」黎月箏的聲線沒有起伏,話中的意思說不上嘲諷,不過總歸不是什麼誇人的話。
沉默幾秒,賀潯的喉間滾出聲輕笑。
從剛才到現在,他在會場裡找了大半圈兒,才在後台休息區看到她。
誰知又是和岑敘白談笑風生地站在一處,升起來的那點期待也快被澆滅了。
「不然呢,難道從你男朋友那裡光明正大地把你帶到我這兒?」賀潯緊盯著黎月箏的雙眸,似乎是想從那裡找出什麼破綻,「看來我比你保守,還是覺得這種事藏著掖著比較好。」
黑透的空氣突然安寧,黎月箏沒說話。
見她保持沉默,賀潯也不惱,指背反而碰上她的臉頰,輕輕蹭過她的輪廓,「不過你要是想光明正大地來,我也不是不樂意。」
男人的指尖微涼,又好像能在人心臟上增股曖昧的熱意。
黎月箏心口驟然一縮,不由得蹙起眉毛。
頭一偏,躲開賀潯的手指。黎月箏按住賀潯的手腕,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