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賀潯只笑,順著力道朝她吻過來。
屋外風雪交加,賀潯貼近黎月箏耳後,「搶到手了。」
男人的話聲在黎月箏的腦子裡過了幾圈才清晰意思。
幾個月前他們在賀氏重逢那天,黎月箏曾問過他一個問題。
[各路媒體對您歸國理由猜測不易,賀總可以給個準確答案嗎?]
當時賀潯的回答是,搶人。
原來早在那個時候,賀潯就已經存了這樣的心思。
還真是辛苦他後面道貌岸然裝了那麼久。
枕頭歪在一邊,就連被子也掉在地上。空氣升溫不停,周圍和身上都是濕漉漉的。
黎月箏的眼角冒出生理性眼淚,滑落到臉頰和鼻樑,被賀潯一點點吻掉。
長夜漫漫,賀潯連聲喚她的名字。
「黎月箏,黎月箏…」
到了後來又換了稱呼,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稱呼。
「兩兩,兩兩…」
……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這樣叫過她了,若不是賀潯的出現,黎月箏幾乎都要忘了她曾有過這樣一個名字,曾有過那樣的記憶。
延水縣是一場大雪紛揚滿是霜凍的夢。
剛離開延水的幾年裡,黎月箏常常會希望徐素蘭從未帶她去過那個小縣城。
可她也有掙扎,唯一的猶豫是賀潯。
意識迷離間,她聽到賀潯問她,「如果我們沒有重新遇到,是不是真的完了。」
喉間微微哽塞,黎月箏沒回答。
只是偏過頭,把唇輕輕貼上賀潯捧著她臉頰的手掌。
目光觸及黎月箏的動作,賀潯沒了話。好半晌,埋頭在她頸間廝磨,動作更重。
「你累不累?」
「……」
「還行。」
「商量個事兒。」
「嗯?」
賀潯把黎月箏抱到自己腿上,「我明天不去上班。」
「?」
黎月箏沒懂他的意思,只能隱隱感覺到些不對勁。
「我們多來幾次。」
第53章 後怕
前一夜幾乎沒怎麼睡, 黎月箏後來意識模糊,只記得自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條魚,被賀潯抱著去了浴室, 放進水裡, 然後全身都被他擦洗過。
根本顧不上羞赧, 舒服中帶著些脫力的疲憊感,只想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