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說完,兩指撥入放了身體乳的瓦罐,取了一些擦到她的小腿,指根併攏,將身體乳塗抹開來。邊擦邊打圈揉按,掌心順著她的腿部線條緩緩貼過踝骨和足跟。
不知道是不是黎月箏的錯覺,總覺得賀潯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但總歸還是舒服的。
這段時間下來,賀潯的手法越來越嫻熟,給她的體驗也一向不錯。
接受著人服務,就不好意思再應和關於他的吐槽。
「你想什麼呢。」黎月箏對章桐道:「什麼千年老魚鉤,你怎麼多偏的詞都能想得出來。」
沙發尾的男人依舊毫無波瀾,目光穩穩落在那兩條纖白的腿上,動作認真專注,好像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我這叫生動形象。」章桐據理力爭,「能把你勾得不著家的可得是有點道行的。」
「章桐你——」黎月箏要說的話被嚇回了喉嚨里。
腳踝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把她整個人都往下拽,黎月箏的身體下移,背部失了倚靠,不自覺地往後倒。
後腦貼上靠枕的瞬間,眼前覆上來一具身體。男人寬闊的肩膀遮住主燈光線,視野暗下,鼻息間闖入淡雅的烏木沉香。
喉間的低呼險些溢出嗓眼,黎月箏雙目微怔,同賀潯四目相視的瞬間,只見他唇邊微微揚了下,轉而偏頭到到她沒有貼著手機聽筒的另一隻耳側。
溫熱的氣息碰住耳垂,讓黎月箏呼吸驟緊。
賀潯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問黎月箏,「勾到了嗎?」
因為刻意壓低,本就醇厚的嗓音多了層別樣的喑啞感。分明音調平緩,一絲調情的意味都沒有,可就是這直白的詢問會更讓人耳熱。
黎月箏一隻手抵住賀潯的肩膀,奈何面前的身軀太重,堅硬的像塊鋼鐵,所有的力氣都被消解掉。
電話那頭還沒掛斷。
「箏箏?箏箏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耳邊傳來的女聲把黎月箏的思緒拉了回去,無法分心同賀潯糾纏,「沒...沒事,我就是在看明天的天氣...」
尾音還沒落下,賀潯的手指強勢蹭入黎月箏的指縫,吻住她頸側。
頸窩的酥麻感讓黎月箏微微顫慄,不自覺偏過頭,卻方便了賀潯吻得更深。她咬住下唇,伸腿踹賀潯的胯骨。
後者卻仿佛早有預料,在她踹上來時便順勢捉住她,拉過她腿彎搭在自己腰間。
看起來是個有點讓人羞恥的姿勢。
這邊的洶湧之上是偽裝極好的安靜,電話那頭沒有分毫察覺。
「知道你明天就要上班,我這剛結束採訪回來就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很夠意思?」
黎月箏有些呼吸不暢,身前的衣料出現摺痕。
是因為攏住又鬆開的掌心。
「夠...什麼意思。」黎月箏的指甲摳著賀潯的手背,留下好幾個清晰的印子,聲音尚且維持得住平穩,「難道恭喜我...明天上班嗎?」
「能見到我你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