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醫生。」
「別走。」
他一下子扣住她的手腕。
南秋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手腕都給差點被他捏碎,疼得蹙起雙眉。
還好用的是留置針,不然這樣一來, 肯定要回血了。
「我不走。」
她順勢坐下來,她輕輕地安撫著他, 見他稍許鬆開一些, 她這才將他的手放進被褥中。
「傻瓜。」
她將頭側下來, 輕輕枕在他的心口。
烏黑的長髮散落在他身上,熟悉的梔子花香味縈繞在身旁, 他微微發怔。
「秋秋……」
乾澀的喉間, 發不出有力的聲音。
「嗯。」她輕輕應著。
他就這樣由她抱著自己,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
一直察覺到心口有些溫涼的濕潤感, 他才注意到伏在她身上的女孩微微抽泣, 他心頭一緊, 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別哭……」淚水宛若燙著了他,他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夢, 「你怎麼來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你還敢瞞著呢!」她的責怪聲中透著小心翼翼。
「沒事。」本想等傷好些再告訴她,而她僅過了一天一夜就找來了, 看著她哭腫了的雙眼,盛亦淮醒了會兒神,捉住她冰涼的手,眼裡滿是歉疚。
「還說沒事……」
她伸手觸碰了下他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額頭那繃著的紗布上,還有血。
雖然對他隱瞞自己的事情格外窩火,可真正看到他虛弱的躺在床上九死一生的樣子,任何責備都說不出口,更不敢給他任何刺激。
「渴不渴?」
她從飲水機那接過水來。
盛亦淮躺著不能動,他按了手邊的電動按鈕,病床稍微升上來一些,是預料中的暈眩感。他閉了閉眼睛,好一會才緩過來。
「來。」
南秋餵他喝了兩口。
「老婆。」
「嗯?」剛放下水杯的南秋詫異地看過去。
除了上次喝醉酒神志不清外,他還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稱呼叫過她。
男人眼眶微紅,凝視著她的那雙眼眸好似含著千言萬語,還有一種她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的,脆弱。
「你叫我什麼?」
「老婆。」
從前那些壓抑著的感情、那些不好意思,在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統統都拋之腦後。他只想緊抱著她,親口告訴她:「我愛你,老婆。」
南秋豎起腦袋。
在他唇邊小啄一口,重複道:「我也愛你,老公。」
相視一笑。
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篤篤篤。」
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南秋一驚,立即離開他。
護士拿著血壓測量儀進門,先用額溫槍給他測了測,他還有點低燒,血壓倒是正常,護士問道:「頭還疼嗎?還有沒有什麼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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