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生疏許久,景芸芸沒什麼情緒的別開眼,像沒看見黎哩似的繼續看向電視。
黎哩停下動作,家裡安靜得只有電視播放出的聲音,黎哩看著清冷勁兒的母親張了張嘴巴,「媽,我朋友打球,我想出去和他們一起。」
景芸芸表情波瀾不驚地看向她的方向,「你打球?」
黎哩從小就不怎麼愛運動,網球、游泳和跆拳道是景芸芸逼著去學的,其餘需要跑跳的球類更是不感興趣,小時候興趣班都抗拒著報名。
她立馬搖搖頭,抗拒的反應和小時候如出一轍,她說:「我聊天。」
兩人之間又是沉默。
景芸芸又一次移開眼,將注意力放在電視機上,絲毫不在意地說:「哦,知道了。」
她好像一點兒也不愛黎駱言,平時不想搭理他時就是這樣,默認默許任何事情發生的狀態,心裡和表情上都像一潭死水,看起來很自私只想著自己的事情,好像沒什麼能調動起她的情緒。
這氣氛好沉重,黎哩低頭有些沮喪,不知道怎樣才能協調好。
黎哩側著的手捏得很緊,指甲掐在手心上,帶著刺刺的疼,她說:「我把那輛自行車騎走了?」
現在很晚了,往宋馭馳家那個方向的公交停運,騎上單車應該會減掉很多通勤上的時間。
黎哩說完後得來的是一句很輕的「哦」。
她到玄關處換鞋,臨要走之前,她又叫了一聲景芸芸,「媽媽,我會早點回來。」
「嗯。」
車庫那輛單車是去年景芸芸買的。
高中生課業壓力很大,一中距黎哩家有些遠。早八晚六的上下學時間城市道路擁擠,時長堵車,景芸芸為了節省黎哩通勤時間給她買了輛單車。
黎哩用兩天學會騎單車,第一天騎行上學就在路上出了小車禍,好在沒受什麼傷。
後來不忙的時候,都是黎駱言開車送她和黎冰冰去學校,從此那輛車一直孤伶伶地落在車庫裡,再沒人使用過它。
現在這個時間點,他們那一群人早就到了。
黎哩看了眼手機,給孫玉羽回復微信:【出來了】
那邊問:【什麼時候到?】
apear:【我騎單車,大概十幾分鐘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