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哩呼吸一窒,啞然好一會給他解釋:「這裡是南瓜上鑲嵌的寶石,這塊尖一點的地方是別針處,很難分清嗎?」
那張平靜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慌亂和糾結,對於她這種未來想當個珠寶設計師選手的人來說,她好像遭受到很大打擊。
「分得清。」宋馭馳過來捏她的臉,笑意平緩了凌厲的五官,他回歸正經模樣,「剛才逗你玩的。」
黎哩不悅地掃他一眼,牙尖微刺,在他鎖骨上留下一塊很深的印記。
空調房裡溫度有些低,鎖骨處也傳來刺刺的疼,宋馭馳眼尾垂著,唇角流露著縱容的笑。
外面的雨勢很大,高台上看向窗外,外面是霧蒙蒙的一片。
黎哩從小生活在汀南,似乎都要習慣了這樣的糟糕的天氣,她枕在宋馭馳腿上忽然問他:「宋馭馳,京市會不會也總是下雨?」
宋馭馳應了聲,手漫不經心地揉著她的頭髮,輕哼了聲,「這個沒注意。」
他看向窗外,黑漆漆的眼底映著酒店房間的景,他說:「也會下,但沒有這邊勤。」
黎哩翻了個身,視線盯在他那張稜角分明的下顎上,「那京市會下雪嗎?」
她說:「我從小到大,汀南好像就下過一次雪。」
屬於是沒怎麼見過雪的南方人了,網上總說南方人對冬天的雪是有著一種執念,這話好像一點也沒說錯。
宋馭馳兀的撩起眼皮,「想看?」
得到的是肯定的答覆:「想看。」
他慣著她,聲音里混著很重的笑,「冬天帶你去看。」
連綿的雨下了好幾天,好似不曾停歇。
窗外朦朧潮濕,有些東西一旦開了頭,便是無休無止地探究,那是他們度過最荒唐的幾天。
黎哩跟著宋馭馳一起宅了好幾天,聽著屋外的雨聲下飯,無聊到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好在,臨近他們快要回去的時候天空終於放了晴。
經這幾天荒唐日,黎哩作息混亂睡到下午才醒,傍晚,她想拉著宋馭馳一起去海邊趕海。
空氣里還帶有雨水洗刷過的清新,好聞的橙子味香薰精油揮發,黎哩把行李箱裡的衣服全都翻出來鋪在床上挑選。
隨著壞天氣的影響,黎哩帶出來的漂亮衣服都沒怎麼得以見到天日。
所剩無幾的時間裡,她想挑出一套更「好看」的衣服,一時之間,她望著床上的衣服愣在原地。
宋馭馳不知道黎哩要做什麼,只是視線追隨著她,默默跟在她身後。
房間裡很安靜,窗簾拉開,一抹暖陽順著透明的玻璃打過來,黎哩眉毛擰著,臉上是鮮少有的犯難情緒,宋馭馳乍一看見還覺得新鮮,倚在門旁就這麼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