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末路之寇,用著下作的手段偷拍,沒人會知道這種人能無賴到什麼程度。
遠方又一次駛來一輛車,是何京韻。
車速穩穩停在門前,副駕駛玻璃緩緩而下,何京韻有些詫異地看到唐一鳴,詢問道:「黎哩,這是你朋友嗎?」
黎哩下意識地搖頭否認。
畢竟她和唐一鳴的淵源實在算差,所有的記憶也都是不好的回憶。
她討厭唐一鳴。
比起當年的蔣閆還要討厭。
唐一鳴也惱,他的視線仍舊落在黎哩的身上仍舊在笑。
大抵是覺得再停留也是自討沒趣,他遞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的一串數字。
她笑得善良:「期待黎小姐聯繫。」
直至上車,黎哩的手腳也是冰涼的。
何京韻看見黎哩臉色很不好,有些擔心地開口詢問:「剛才那個是你們工作室的合作夥伴嗎?是……合作得不愉快?」
她是知道黎哩前段時間工作室出了點問題,個人忙到暈頭轉向,她以為這是那件事的長尾效應。
黎哩動盪不安的思緒被她這一聲短暫拉回,片刻地愣神,她搖了搖頭,「工作室沒什麼問題。」
「剛才那個人……」黎哩遲疑了下,不太願意提及,她話卡殼一瞬,對著何京韻輕笑。
她說:「一面之緣而已,並不是很熟。」
僅有一面的緣分,卻將她的生活打擾得亂糟糟。
黎哩作為那一次綁架事件的受害人,對唐一鳴的討厭程度只多不少。
年少時的記憶每一幀都很深刻,她知道宋馭馳對唐一鳴家有所歉疚,所以才會縱容他多次無理的行為。
衛生間的煙霧瀰漫,燃盡的菸蒂掉落一截又一截的灰燼,尼古丁麻痹神經。
黎哩單手抱著手臂,渾身的力都倚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思緒隨著白色霧氣的眼圈漸遠。
窗外的雨幕蕭瑟,微涼的風吹拂進來,洗滌著人心底的那股煩躁。
黎哩忽然想到她嘴硬提出分手的那天晚上,雖然是在陌生的玉溪城市,但那天好像也是像今天這樣的霧雨朦朧,那天的難過感仍舊刺痛心底,失落和悲傷的記憶也都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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