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更精確地想起了在一中時的作息。
一中是住宿學校,高一高二還好,可到了高三,要到周六晚上九點,晚自習下課才能回家,第二天一早又要趕去上早自習。
除了家近或者寵愛孩子的家長,每周六晚上會把孩子接回家,就為了讓孩子在家裡睡那一晚,很多學生就一直住在學校,而真正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只有星期天下午。
星期天不上課,但一上午的早自習和晚上的晚自習,都是硬性規定,只有下午可以出校門做一點自己額外想做的事,當然,也能選擇繼續自習。
他不知道普通班如何,當時他們班裡,甚至有一個本子,讓周日下午繼續自習的人簽到,一個月里,每周都簽了到的學生,班主任都會格外表揚一次,鼓勵大家少玩,多學習。
學生也很爭氣,基本每周都至少有一半的學生,連那僅有的半天休息也不要,繼續在教室里埋頭學習。
想起這些,他才意識到,當年護士跟他說的那句話,本文由企e群四二貳耳捂九伊死氣整理上傳細究起來,有些矛盾。
她說那對教授夫婦,是在去學校接女兒的路上發生車禍,可他記得很清楚,他當時還在北京上學,是挑了一個星期五回的江陽,一中的高三生,星期五從來不回家。
如果他們在星期五去學校,一定另有他事。
可無論如何,他們是為了去找她才出事,都足夠讓小姑娘自責。
這時,懷裡的人突然動了動。
謝景和收回思緒,溫聲道:「醒了?」
「嗯。」她的聲音里有些剛睡醒的慵懶沙啞。
「吃點東西?」
沈宜甜點頭,隨即想起什麼:「我睡了多久?你吃過了嗎?」
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但謝醫生居然還沒吃飯,一直在等她。
「謝醫生!你胃不好,等我幹嘛。」
她既是嬌嗔,也是真的擔心,本來依然沒什麼胃口,可惦記著謝醫生的胃病,一點也沒賴床:「我們快去吃飯吧。」
飯菜一直溫在鍋里,這時候吃,還是熱的。
謝景和端了蓮藕排骨湯出來,還有兩份蔬菜,一人一碗米飯:「很久沒做飯,生疏了,你將就一下。」
沈宜甜卻很感動,普普通通的飯菜,有種家的溫馨。
「好多年沒有人給我做過飯了。」
他拿小碗盛湯的動作一頓,又有條不紊地繼續盛好,放在她面前:「看來我有必要繼續精進廚藝。」
她靈動地轉著大眼睛,才不說什麼有她廚藝好就行的話,端起湯喝了一口:「好喝!」
想到睡著前,他那番考完試後先說自己考得不好的言論,恍然大悟:「謝醫生,這是策略吧!你先故意謙虛降低我的期待,等結果出來,我就很容易覺得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