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大方道:「你能讓公司市值翻倍,我這兒也讓給你坐。」
棠昭看著燈下的周維揚。
面前的男人,理性,成熟,有勇有謀。他的每一步,都是策略。
又怎麼會感情用事呢?
她替自己覺得尷尬 ,來北京之前還惶惑,想什麼余情未了,英雄救美。
她不該惶惑的。
八年時間,足夠人走出舊情了。
他但凡多說兩句竭力挽留,非她不可的話,或許都能坐實這個余情未了。
但是周維揚不會多說。
就一句,來不來,你自己定奪。
棠昭想到了她的前老闆彭亮,她想起她跟彭亮聊的那幾個小時。
商人的本質是相似的,但是周維揚跟他們也不那麼相似。
他讓她覺得很靠譜。
他不需要絮絮叨叨三個小時,也讓她覺得靠譜。
周維揚問她:「怎麼樣?」
棠昭說:「我開玩笑的。」
他莞爾一笑:「聽出來了。」
看一眼手表,周維揚又問她:「還有什麼問題嗎?」
棠昭說:「暫時想不全,想到再提吧,我回去考慮一下。」
他撥了個電話出去:「江轍,去送一下棠昭。」
她說:「不用了,這麼晚了,你讓打工人也休息休息吧。」
他也沒二話:「行。」
幾分鐘後,江轍還是來了,領她出了門。
到公司樓下,棠昭說句不用送了,跟江轍告別,她準備去對面車站打的。
不遠處,棠昭看見一個穿著鮮亮的女人,正光鮮亮麗地倚在一輛奔馳車前。
溫盈羽?
棠昭眯了下眼,好像還真是她。
溫盈羽正挨著周維揚的車花枝招展地擺造型呢,遠遠也看見了棠昭,撩頭髮的動作一頓,「誒,這不棠昭嗎?你怎麼從這兒出來,不會也在泡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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