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昭又認真地說:「那你也不要吃泊謙哥哥的醋,我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你,一直都是你。」
被維護住正宮地位,她還這麼斬釘截鐵的語氣,周維揚心里眉飛色舞好一陣,臉上只是掛著點淡笑:「我哪兒有那么小心眼。」
棠昭也笑,點他鼻尖,「還說沒有。」
「我要是真吃醋了——」周維揚音色過低,顯得含糊而曖昧,他抬手捧她臉頰,指腹在她下頜輕擦,似威脅,語氣又不強硬,但有孩子氣的頑劣,「你見都別想見他。」
她有點想親他。
周維揚也想親她,但他一低眸,卻吻在她的吊帶上。
小小的結繩就扣緊在那兒,被他唇峰輕抿。
他要是有異心,牙關碰一下,她就鬆了。
「周維揚……」她淺淺推他一下,岔開話題說,「我紋身還沒好呢,我想上藥,你出去好不好。」
他輕輕握她腰,音色低啞,問:「我幫你上?」
已經紋了有幾天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早上起來發現發炎了,在普吉機場的711買了個藥膏,棠昭塗了兩次,可能天氣太熱,被汗水沖一衝,沒見藥效。
此刻,他氣息低浮,在她鎖骨之上,說我幫你上藥。
棠昭鬼使神差地點了頭:「……也好。」
白色的藥膏被擠在他指腹。
棠昭穿了一條白色的燈籠褲打底,隨裙子被徐徐地撩到身前,可愛的蕾絲邊顯現出來。
雖然是條褲子,卻不乏私密被揭開的羞赧,她並著雙腿,眉眼之間,幾分嬌氣。
他動作小心,但因為太輕,撩衣服的動作弄得她發癢,棠昭忍著沒讓自己顫抖。
棠昭躺在床上,看著窗簾里透進的淺色光斑,在少年額前的碎發間輕輕跳躍。
這道光的終點,是男孩子纖長漂亮的指骨,因為捏得謹慎,關節微微泛白,浮出薄薄的青紫色筋脈。
衣服堆在她的胸口。
「今天肖導給我看他們的初剪了。」她秉著呼吸,凝眸看他,又轉移話題,故作輕鬆地聊別的。
「嗯。」周維揚擠好藥膏,微微俯首,無心的越界,導致一瞬間輕碰,在那道平地而起的弧線上。
棠昭後脊一繃,手肘撐在床板,緊張幾分。
他的手指也微不可察地顫了下,為這不可言說的失誤。
周維揚沒說不好意思,若無其事地將藥膏抹在她的紋身處。
輕輕地旋開,鋪平。
不碰還好,一碰更是火辣辣。
這個時候,疼倒不是主要的。被他手指的涼,藥膏的稠弄得身上燥熱,她躺在冷風底下,空調也沒用。
「你知道清雨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嗎?」她接著說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