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出來吧。」
佟佳.語雁聽到這話,才慢慢轉過臉,「放心,姐姐已經哭過了,不會再哭了,姐姐還想活著,那蛇可有查出來是怎麼來的?」
「是小昌子接受別人的賄賂,收了二百兩銀子,將蛇故意放進院子裡的。」
「小昌子?那個灑掃的太監,他剛來承乾宮兩年吧,我記得。」
「是灑掃的太監。」
「還好是灑掃的太監,他是不是死了?」
林翡兒點頭。
佟佳.語雁覺得這本來就不是她親信的奴才,她也沒為此難過,一個叛主的奴才的確該死,好在不是她親信的人,「是誰指使的?」
「小昌子說是翊坤宮的趙公公給他的銀兩。」
「趙公公?宜妃的人?」
「趙公公沒承認。」
「他當然不能承認,他一承認就只有死字,不僅僅他要死,他的主子也要被牽連,他的主子被問責了就更救不了他,宜妃可真是歹毒啊,那蛇要是有毒的,說不定我就不能活著了,她就是想殺死我的孩子。」
「宜妃已經被皇上降為宜嬪了。」
「若真是她做的,皇上對宜妃是太寬容了。」只是降為嬪,哪裡能夠祭奠她死去的孩子,佟佳.語雁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其實還是隆起的,仿佛她的孩子還在,她會記著宜妃的所作所為,將來一定讓她血債血償。
「你熬了一夜了吧,快去睡吧,姐姐沒事了。」
林翡兒搖搖頭,說她不困,她讓如夏端來一碗溫熱的瘦肉豬血粥,她先餵她姐姐吃點東西,過一會兒又找來謝元玉給她姐姐把脈,把完脈後又餵她姐姐喝一碗參湯。
快到天明的時候,她才過去外間的鋪炕上睡一覺。
佟佳.語雁也曉得自己剛落胎,情緒不能太激動,還得慢慢康復,不然底下會再次出血,她出的血已經夠多了,再出的話,她怕是活不了了,不過她知道那個趙公公被拉去慎刑司審問,她還是找來汪德全,問問慎刑司那邊的情況。
若是趙公公說出是宜妃指使的,她怎麼著也得找來皇上,害死她的孩子,怎麼可能只是降為嬪就算了,好歹也是褫奪所有封號位份才行。
「娘娘,奴才去打聽了,趙強輝不肯鬆口,堅持不是他給的銀兩,那慎刑司的人怕打死他,又叫來太醫給他醫治,要留著他一條命。」
「用了什麼刑?」
「說是已經用了燙刑。」
燙刑是將烙好的鐵塊印在人的皮膚,將人的皮膚燙出一塊印記,甚至將表層的皮膚直接燙熟,其刑殘忍,一般人肯定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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