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經沒了,多說無益,婭芬也算是從鬼門關走過來了,她想活著,就不能在這時候太過勞累,有可能會再次大出血,一大出血,她就活不了啦,只能讓自己儘量心平氣和,把身子養好再說。
太后回到寧壽宮已經是戌時末,宮裡已經很安靜,過了宮門落鎖的時辰,她的寢殿內都點著宮燈,燈火通明,她命人備水沐浴,沐浴過後直接倚在床上抽水煙,靜靜沉思。
「太后,可是還想著宣主子的事?」
「哀家不得不想,是誰要害婭芬,這次沒找到兇手,下一次還不是會重蹈覆轍,那幾個奴才怎麼樣了?」
翠喜回說人都在慎刑司,估計這會正在受刑。
太后吐一口煙霧,人在慎刑司反而不利於她們,畢竟慎刑司的人不是她們的人,早知道就讓皇上把人交給她審問,而不是拉去慎刑司,慎刑司離得遠,她的耳目在那邊又少,屬於手伸不到的地方。
「主子,你今日累了一天,還是早點歇息吧。」
「哀家哪裡睡得著,兇手一日沒找出來,哀家一日都不能安心。」
「奴婢給主子點一炷安神香吧。」
太后嗯了一聲,示意她去點安神香。
到了後半夜,太后才睡著。
翌日,太后昨夜睡得晚,今日也起得遲,醒來後便聽到翠喜說昨日咸福宮被拉入審問的奴才不堪重刑已經死了一個。
「死的是誰?」
「好像是一個叫小安子的奴才,負責煎藥的。」
太后擰眉,死的人怎麼那麼恰巧,就是負責煎藥的,這才過了一夜就受不住了,送去慎刑司刑罰更多是為了讓他們口裡吐露出點東西,不是為了把人折騰死,這慎刑司的人下手未免太重了,不過一個奴才而已,慎刑司的人怕是不會顧忌。
「屍體呢?」
「屍體?怕是已經被拉出宮亂葬了吧。」
太后嘆口氣,她預感到這事最後是不了了之,兇手怕是找不出來了。
「宣主子身子如何?」
「昨夜沒有出血,今日已經開始正常喝藥了。」
太后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