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皇上替臣妾推鞦韆,別人是三世都修不來的福氣,但臣妾碰到了,臣妾當然高興。」
康熙還想再留一會兒,不過怕是再留久一點就要出事,他今日還有摺子要批閱,下午還要約見大臣,所以他只好按下親吻她的衝動,只是摸了摸她的臉,說:「好啦,朕要回乾清宮了。」
「恭送皇上。」
人還坐在鞦韆上,也沒有起身,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康熙無奈一笑,她這是連行禮都敷衍了,只是口頭說恭送,就不怕他治她的罪。
康熙只是這麼一想,最後什麼都沒說,帶著人離開承乾宮。
白天過去,到了傍晚,敬事房的人過來,他沒翻牌子,直接讓人去傳佟妃。
敬事房的公公吳守貴愣了一下,然後趕忙說道:「皇上,可是佟妃娘娘昨日才讓人撤下綠頭牌,說是月信來了。」
吳守貴等白天也沒見皇上翻別的牌子,他尋思著要不要乾脆去傳佟妃娘娘過來侍寢,反正是皇上允許的,好在最後皇上還是翻了德妃的牌子,他才退下去。
好不容易過了七日,佟妃娘娘讓人過來把牌子掛上去,吳守貴在皇上用膳時說了一句。
「你倒是會辦差事。」
吳守貴聽著皇上這句話,只能樂呵地一笑,他們這些奴才不就是要會揣測君意嘛,揣測對了,說不定還能得賞,見到皇上真的翻了佟妃娘娘的牌子,他笑容放得更大了。
他端著銀盤出去,讓人去通知佟妃娘娘。
到了酉時,康熙沐浴完後見到佟佳氏坐在床上抻腰,兩只手往前夠她的腳腕,整個人伏低,腰彎下去,看不到人的臉,臉都埋在膝蓋兩處了,頭髮用簪子簡單別起來,她這是把乾清宮當成她自己的寢殿了,自由自在的,沒有拘束。
「你知不知道你此時這樣,朕可以治你的罪,君前失儀失態。」
聞聲,林翡兒抬起頭,沒太聽清皇上說的話,啊了一聲。
「你把乾清宮當成你的寢殿嗎?還這樣不顧形象?」
「皇上久久沒過來,臣妾只能躺著,於是想動一動,動一動對身體好,皇上難道不希望臣妾的身體變好嗎?」
「你做的是什麼?」
「臣妾只是伸腰而已,難不成在乾清宮,臣妾都不能伸腰了?依臣妾看,皇上就是看臣妾不順眼,所以才隨便找理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