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襄貴人這一胎能順利誕下,別又突然小產了。」
「希望吧。」
說起小產,林翡兒收到信,給溫答應接生的的產婆已經找到人了,只是隆科多怕打草驚蛇,就沒有魯莽地上前直接把人帶走審問,而是讓人盯著,再安插人過去跟產婆混熟,試圖從她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她懷疑宮裡那些位份不高的小主小產都是一人所為,那人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不讓那些小主生下孩子,做過那麼多次而不被察覺,此人肯定相對謹慎,加上那些小主本身位份不高,也不算上得寵,自然也沒有深究她們小產的原因。
皇上只希望後宮和諧,只要事情不鬧大,又無實質性證據,皇上也不會管,誰讓他的孩子多,管不過來。
那人究竟是誰?也許只能等從產婆那撬出什麼才知道了。
「娘娘,皇上過來了。」小才子進來通報。
林翡兒只有一個想法——-他怎麼又過來了,皇上不知道發什麼瘋,時不時過來承乾宮,一遍又一遍問她愛不愛他,她說愛,他也不高興,說不愛,他也不高興,反正就是想折騰她,有時候她都忍不住想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怎麼還熱衷這事,熱衷就熱衷吧,其實他已經不像是年輕的時候那麼威猛,所以更多時候他是用手,手就比較有勁了,不會突然沒勁,可是就是弄得她很煩躁。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他做這些事,因為多了很容易膩,偏偏這人發瘋,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好性子的人,也打算跟他好好相處,只是他好像是故意的,故意把她激怒。
她見到皇上進來也沒有向他行禮。
「備水,朕要先沐浴。」
「皇上,臣妾來月信了,皇上還是請回吧。」
「當真?」
「自然是真的。」
「你的綠頭牌在上一年撤下去後就沒有再掛上去,所以朕也不知道你月信來沒來,你沒差人過去告訴敬事房的人。」
林翡兒看他一眼,她綠頭牌的確一直沒掛上去,但也不耽誤他過來呀,他是皇帝,想去哪就去哪,明知她的綠頭牌沒掛上去,依舊還是過來承乾宮,他這話里話外仿佛在怪她沒把綠頭牌掛上去,她不掛上去的意思還不明顯嘛,她就是不想侍寢啊。
「皇上,臣妾這綠頭牌掛跟沒掛如今都沒區別,皇上,臣妾沒有說謊,臣妾今日真的來月信了,皇上去找別的小主吧。」
「朕今日不鬧你。」
林翡兒不耐煩地皺眉,承乾宮是不歡迎他,他怎麼就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非要她把話說得清楚直白是不是,還是他故意的,就是要折磨她,以折磨她為樂。
「呵呵……」康熙見到佟佳氏臉色微慍,他輕笑出聲,她先前那副泥菩薩不悲不喜的樣子,他不喜歡,他還是喜歡看到她有喜怒哀樂的樣子,他曉得他弄得她煩了,只是煩他總比沒情緒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