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等和妃生完再說。」
宣常在只能噤聲。
眾人靜靜等待和妃生完,過了一個多時辰,太醫們出來,說是胎兒出來了,和妃的血也止住了,和妃要見皇上,眾人又從外間移到裡間。
「皇上……」和妃一見到皇上就可以大哭,剛強行落胎的她臉色蒼白,唇間也沒有血色,頭髮也顯得凌亂,這屋內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皇上,是貴妃要害臣妾,她要謀害皇嗣,臣妾喝了貴妃讓人端過來的茶水,肚子忽然開始疼起來,是貴妃要害臣妾,請皇上為臣妾做主啊。」和妃哭著說道,那痛哭的樣子旁人見了都覺得可憐。
宣常在現在見不得有人污衊貴妃,手指著和妃罵道:「茶水我們都喝了,你說茶水有問題,為何我們沒有大礙,你平日裡很少來承乾宮,為何今日過來承乾宮,是不是你早有預謀,想要陷害貴妃。」
和妃已經想好說辭,沒有停頓地回道:「臨近新年,臣妾過來給貴妃拜年又有何錯,臣妾也沒想到貴妃如此蛇蠍心腸,竟然容不下一個沒出生的孩子,那茶水都是分開端給小主的,其他杯,貴妃可能沒讓人下藥,但是臣妾那一杯,她讓人下了,臣妾說的是句句屬實,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榮妃也站出來為貴妃說話:「皇上,貴妃不是和妃口中那種蛇蠍心腸的人,臣妾覺得這裡頭肯定是哪裡出錯了,貴妃絕不可能謀害皇嗣,貴妃為人和善,絕不可能做這種事,茶水呢,把那些茶水都端來太醫看看。」
如春把茶水都端上來,那些茶水自從出事後就沒被碰過,她照娘娘的吩咐已經封存起來了,哪一杯茶水是誰喝的,她都記得一清二楚,一一說給在場的人聽,讓太醫們一杯一杯查驗,等太醫查驗到和妃喝過的那杯茶水時,幾個太醫都用時頗久,一直在聞那杯茶水,互相交流眼神,其中一個站出來說道:「回稟皇上,其它茶水沒有異樣,唯獨和妃娘娘喝的這杯茶水,裡面的確有藥物,裡頭放了紅花。」
如春一聽紅花,立即反駁:「絕不可能,奴婢不可能往裡面放什麼紅花,奴婢放的是普洱茶茶葉,整個承乾宮都沒有紅花。」
和妃見計劃已經慢慢成行,她繼續哭著說道:「皇上,臣妾沒說謊,那茶水果然有問題,那紅花可是致人小產落胎之物,貴妃就是存了謀害皇嗣的心。」
榮妃看了一眼貴妃,見貴妃一臉平靜,她覺得此事肯定不是貴妃做的,貴妃已經有阿哥,和妃的孩子生出來是阿哥還是格格對貴妃都沒有影響,貴妃何必冒著風險去謀害和妃肚中的胎兒,她繼續幫貴妃說話:「皇上,臣妾覺得這茶水裡有紅花,也未必是貴妃做的,和妃過來承乾宮的日子又沒有跟貴妃商量過,她突然前來,而貴妃又恰好命人提前準備好紅花給貴妃下藥,這想想都不對勁,貴妃又不知道和妃哪一日過來,況且要害人,貴妃何必就在承乾宮害和妃,這不是自掘墳墓嗎?誰會在自己宮裡害人,弄得自己嫌疑最大,貴妃也沒什麼理由去謀害和妃肚中的孩子,貴妃跟和妃沒發生過矛盾,貴妃又不是恨和妃入骨,這事奇怪,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臣妾覺得未必是貴妃做的。」
承乾宮的小主也為貴妃求情。
德妃跟宜妃雖然在一旁沒說話,不為貴妃求情,但也不幫和妃說話,這屋內沒有一個人站在和妃那邊,頓時顯得和妃孤立無援,和妃只能求助於皇上,她比貴妃得寵,皇上肯定會站在她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