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也是,反正看下去就對了。】
季隨拿出盲杖,在自己站的地方,畫了一個標誌。
這時,院子的木門外傳來一陣不易察覺的撞擊聲,季隨循聲望去,只見木門下方有一道很窄的縫隙,一隻小爪子正努力試探著把小爪爪伸進來。
季隨不想理會,開始嘗試著挖土,但這裡的土實在太堅硬了,他那面對Boss的攻擊都能抗一抗的盲杖,差點折在這裡。
他摸到了盲杖上的輕微裂痕,一時有點心疼起來。
門外的傢伙還在不依不撓地嘗試撞擊,這時,鸚鵡忽然飛出了門,它先對著季隨一陣騷擾,季隨被它逼得連連後退,隨後它又飛出了院子,外面一陣雞飛狗跳,鸚鵡罵著不知從哪裡學來的髒話,伴隨著一陣陣「嘎嘎」的哀嚎。
季隨垂頭望向剛才做過標記的地方,如果不是能看見,他這會兒應該已經找不到是在哪兒了。
鸚鵡是在阻止他嗎?為什麼?
季隨打開院子門,抱著手臂圍觀了一下鸚鵡和鴨子的菜雞互啄。片刻後,占了上風的鸚鵡得意洋洋地飛進了屋子,只剩下灰色小鴨頹然地癱倒在石頭旁邊。
就這戰鬥力,讓季隨瞬間排除了這位「醜小鴨」是個Boss的猜想。不,別說Boss了,普通小怪也沒有這麼弱的啊。
他反手關上院門,本想下坡去村子中心,但猶豫了一下,又朝著反方向走去了。
「嘎嘎——」那隻鴨子不知何時跟了上來,不停叫著吸引他的注意力。
見到季隨停下來,它就圍著他打轉。
「就你一個……一隻鴨?」
「嘎。」
「你的同伴呢?」季隨頓了一下,「哦——你被排擠了,你不會是醜小鴨吧?」
「嘎嘎嘎嘎嘎。」
季隨望著它炸毛的樣子,上手抓住了它,而「醜小鴨」居然也沒有掙扎。別看它個頭比那些白鴨子小,但也有正常的成年鴨子大了,而且絨毛下居然是實心的,厚實的手感一點也不含糊。
「好胖啊。」季隨納悶道,「這種地方人都沒得吃,怎麼你們鴨子的伙食那麼好?」
這話徹底激怒了「醜小鴨」,它的嘴一下子啄到了季隨手上。
也不知道是因為說它胖而生氣,還是管它叫「鴨子」而生氣——看嘴型就知道,這是只黑天鵝幼崽。
季隨順勢鬆開了它,繼續朝著目的地走去,而那位小傢伙依然跟了上來。
途中,季隨還看到了別的黑天鵝崽,都棲息在空房子前,他莫名有一種正在被這些動物打量的錯覺。
這樣一來,也分不清到底哪只才是真正的「醜小鴨」了,當然,也說不定「醜小鴨」是一個群體,而不是單個Boss。
直到走到最後一間房子裡,季隨才發現不對,本應躺在床上的那兩具屍體,竟然莫名地消失了。
他摸了摸床鋪,除了人躺著的地方以外都落了一點灰塵,這說明並沒有人搬動過屍體,也不是他們自己突然詐屍爬下了床什麼的,他們就像是突然消失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