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皮膚下,腳踝處青色的毛細血管清晰可見。
陶斯年的腳踝仿佛被電流過了一道,心砰砰直跳。
章遠觀察著陶斯年的反應,上位者的輕顫更能激起匍匐在地的下位者的虎視眈眈。
於是也樂意陪他玩,牙齒咬著襪邊繼續向下撕扯。
「好了好了,不用脫了。」
腳踝處的呼吸越來越熱切,陶斯年實在忍不住了,主動認輸,趕緊把腿收回來。
陶斯年心想,真的是,怕了章遠了,玩得越來越花。
不知道離開自己的這幾年,章遠在外面萬花叢中過又學到了什麼。
雖然,雖然這是自己主動提的……
他本來是想羞辱章遠的,怎麼,怎麼變味了?
好像是在調情。
陶斯年只覺得臉上發熱,腳趾其實還隱隱作痛,卻也不管不顧地拿鞋往裡穿。
手卻不聽使喚,鞋帶怎麼系也系不好。
章遠本來還想陶斯年往往都是害羞得要命,這次這麼大膽,料想他雖然表面上漫不經心、情場高手似的,實際上估計多堅持演一秒都困難。
果然他猜的沒錯,陶斯年這會臉紅的滴血,圓潤瑩白的耳朵像是火燒了般。
手上雖不停動作,但鞋帶卻不停使喚,這會兒已經被繞成了個死結。
章遠嘴角不自覺上揚。
他覺得自己又被他的年年可愛到了。
陶斯年感覺到了章遠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的動作,又瞥見章遠在笑,覺得自己出了丑,章遠又在看他笑話。
就有些氣急敗壞地直起腰,板著臉,「看什麼看,還不過來幫我系好。」
章遠笑得寵溺,聽話地過來一點一點把死結打開,又收緊,漂亮地系好。
站起來挺直已經酥麻的腿,章遠揉了揉陶斯年發熱的臉,看著陶斯年濃密的睫毛輕顫不知所措,不禁好笑,
「走吧,我的年年殿下。」
陶斯年瞪了他一眼。
說的是什麼狗屁玩意?
可在章遠眼裡,這分明是心愛之人眼波流轉,勾得人心痒痒的。
於是俯下身,貼近陶斯年耳邊,輕輕說:
「去和我的年年殿下開/房。」
陶斯年臉又紅了一個度,想諷刺回去幾句,嘴上卻說不出話來。
章遠把陶斯年扶起來,牽著陶斯年的手就要朝外走。
「幹什麼啊?」周末,人來人往的,他倆牽手也太明顯的。
陶斯年想甩開章遠,卻被攥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