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降維打擊的無力感，讓簡毅又是恐懼又是憤怒。
既然系統有這樣的能力，何必要支配他來做這些事情？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嗎？
系統已經如此強大了，為什麼還要逼迫他去做那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不做任務就去死，現在又讓他為了活命剝奪別人的生命？
他如果真的為了活命這樣做了，那他還是自己嗎？
就算回到了現實世界，他能忘記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嗎？
他能忘記和他相愛過的祁岄，能忘記被他殺死的成風？
如果這樣，他……
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在以往的人生里，簡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選擇。
他過去的一切都很普通，他就是一個平凡的人，如果不是系統橫插一腳，他現在就是個普通的打工族，或許會在父母的催促下相親結婚，過完普通人的一生。
但簡毅意識到，他其實已經回不去了。
他有了愛人，想要和他永遠在一起，也有了孩子，想要給孩子完整的一生。
但他現在還在被系統操縱著，無法做自己的選擇。
他想要的那些東西，需要越過系統的監視，或者擺脫系統的控制。
但系統是可以讀取他的思想的。
簡毅放緩呼吸，將腦海中的所有念頭都驅逐掉。
但他知道，某種想法已經在他心裡生根發芽了。
身上的痛苦，來時如泰山壓頂，離開的時候卻宛如抽絲。簡毅在原地躺了半晌，為了轉移注意力，開始梳理腦海中的東西。
他這個身體的名字叫黎清隨，並沒有什麼背景，也是個普通人，只是長相略清秀而已。
但他身上有股子特別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更是忍不住想要對他做過分的事情，想要從他臉上看到不同的表情。
這是成風的原話，也是成風的心裡話。
當然，他說完這句話就被黎清隨打了一巴掌。
但他卻沒什麼反應，只是看著黎清隨舔了舔嘴角，「把我打石更了。」
簡毅看著這些都想給這個變態幾巴掌，不對，打他是在獎勵他。
怪不得系統說任務是復仇虐渣呢，成風是個結結實實的渣滓。
為了將黎清隨困在自己身邊，先是pua黎清隨的精神，然後是弄沒他的工作，為了讓黎清隨依靠自己，讓行業將他封殺。
找不到工作的黎清隨，只能依靠他生活。
不僅如此，還用黎清隨唯一的親人威脅他，讓他自願留在自己身邊。
看他跟周圍的蝶蜂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