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是輪到周確嶼不說話了。
付予意看情況似乎不太對勁，試探著挽回場面：「要不——下次我讓他誇你兩句？」
「……」
周確嶼默默夾了一個燒麥塞到嘴裡。
「有點難受。」他忽然說。
付予意驀地緊張起來：「啊？哪裡？」
「頭，疼。」
付予意急忙站起身，查看他額角的紗布：「是不是蹭破那塊出血了？表面倒是沒什麼異常——要不我叫個醫生過來，拆開看看吧？」
「沒出血應該問題不大。」周確嶼聽罷，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又把他拉回了原位，「繼續吃飯吧。」
「真沒事？」付予意還是不放心，「你昨天摔得可嚴重了，別再有什麼後遺症吧？」
「沒事。」他乾脆轉移了話題，問付予意，「下午你去哪兒？」
「不去哪兒呀，就在病房呆著。隊長不是說他要回公司找Noel談事情嗎。」付予意理所當然道。
周確嶼說：「下午我陪著你改剩下的動線吧。」
付予意喝粥的動作突然頓住：「你不是頭疼嗎？」
「……沒事，好像不怎麼疼了。」
「那也應該多休息，你現在這個狀況，不太適合做太多腦力勞動。」付予意嚴肅道。
「可能，就是躺的時間太長了，才頭疼的。」
周確嶼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付予意半信半疑：「真的？」
周確嶼十分篤定：「我感覺是。」
「好吧。」付予意勉強答應，這才不得不承認，「其實我也挺想讓你幫我看看的，我自己心裡還是沒譜。」
「沒關係，我相信你。」
「……」
「……」
「……」
付予意哆哆嗦嗦地扶住床沿，腦子裡閃過八百篇都市狗血懸疑情感巨作，心情猶如坐上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賽馬狂奔。
他眉頭一皺，感覺此事似乎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