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遲頓了頓,看向一旁正委屈的饕餮,「乖啊,沒事的,沒事的。就算他給咱們差評,也沒什麼關係。臨行之說他已經賺夠錢了,我們可以蹭他的。」
「嗯……」
「走吧,你不明白我們就一起去問問他。如果事出有因,那還算可以,如果他無故毆打我們菜鳥驛站的員工,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菜鳥驛站優秀小老闆娘——池遲輕輕拍了拍饕餮,「走,我們去問問他,我去給你撐腰。」
兩個人硬是把黃泉河走成了鴨綠江,身上的BGM無聲自起,「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保和平,衛祖國,就是保家鄉~」
饕餮實在是太感動了,他抹了把並沒有流出來的鼻涕和眼淚,小嘴巴巴的開始吐槽其他人。
「就剛剛,臨行之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他一天到晚一點都不見老實的。一會兒拿條毯子,一會兒拿個冷毛巾冷敷,還不忘了找孟婆要了塊紅色的腮紅,往臉上使勁抹。還偷懶,非要躺在沙發上,嘴裡叼著個體溫計。一叼叼半天,我都懷疑那個是不是體溫計造型的糖了?」
饕餮看不懂他們在幹什麼,只能選擇自己出來送快遞。
提起臨行之,池遲有了興趣,「哦?臨行之他到底在幹嘛呀?」池遲想了想,發揮了一下聯想的能力,便又加了一句,「聽你說這樣,難不成……他是生病了呀?」
「他?池遲你就放心吧,這天地之間隨便一個人都能感冒生病,唯獨臨行之不可能,我們的血脈這麼高貴,山無棱,天地合,一切都消亡殆盡,就算是魂飛魄散,也不帶感冒的。」
「什麼意思?」池遲不理解,「那既然他不可能生病,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這事你問我?」饕餮指了指自己,見池遲沒反應,趕緊補充幾句,「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可不知道。」
邊說還趕緊邊擺手,扯清自己和這件事的關係。
兩個人正邊走路邊嘮著嗑,不一會兒就到了牛郎家。牛郎家是個小型四合院,掛著紅紅的燈籠,大鐵門也看起來威武氣派極了,一看就造價不菲。
「這牛郎在陽間不就是個種地的嗎?怎麼到陰間變得這麼富裕了?也沒聽說誰給他燒錢啊……難不成那頭老黃牛真成精了?」
池遲暗暗揣測著。
「池遲你說什麼?」饕餮從他後面伸出一隻頭,許是剛剛被嚇壞了,饕餮不敢上前,躲在池遲的後面。
「沒事,就是尋思一下,看看怎麼敲門。」
「咚咚咚。」
「不是我說誰呀,大清早這麼擾人清夢,來一回得了唄,兩回三回又來!下次誰敢進來我就揍誰!」
裡面傳來了一個罵罵咧咧的男聲,饕餮聽見了,趕緊又往後退了幾步。
池遲心下瞭然,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牛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