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嗤笑一聲,倒也是慣著年齡小的,「行,喝酒。」
臨行之這口酒喝到一半,忽然放下酒杯,匆匆忙忙把嘴裡的半口酒咽下,「這頓飯可是你說要來吃的啊,最後別忘了你結帳哈。」
貔貅舉起酒杯的動作一頓,咬著牙擠出一個字,「行……」
睚眥這個傢伙可真是繼承了真龍血脈,摳門這個勁一模一樣,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小時候就喜歡偷女媧補天剩下那點石頭當彈珠玩。長大了,更是跟倉鼠附身一樣整一堆錢也不花。
「嗯哼。」臨行之這才安下心來,隨後又招了招手,把服務員叫過來,又點了兩瓶高端酒,這才放過貔貅。
池遲注意到這邊,有點不好意思,用胳膊肘懟了懟臨行之,「喂,點兩瓶就夠了,好貴的。」
「沒事……」
貔貅的話剛說了兩個字就被臨行之打斷了。
「哎呀,他作為年紀大,那個掙錢就是要給我們花的呀。再說了,就他那個體質,這點錢灑灑水啦,是不是呀?貔、貅、哥、哥。」臨行之最後的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而與此同時,在陰間菜鳥驛站忙的四鼻子汗流的饕餮突然感覺空氣中多了一股酸味,他疑惑地抽了抽鼻子,扯著嗓子問廚房做早飯的開葉,「小葉子,你是在做醋溜白菜嗎?」
「啊!?沒有啊,誰家大早上做那種菜啊?一會兒幫工的就來了,我蒸點之前池遲做的包子。」開葉回答他。
「哦……」饕餮也把這事沒有往心裡去,繼續忙著把暴增的快遞分好貨架。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兄弟之間的共感影響這麼大。
而在酒吧里的貔貅,也被自家弟弟的話懟的啞口無言,只能扯起僵硬的嘴角,「對,我掙錢就是給大家花的嘛,別客氣,你想吃什麼再點就是了,哈哈。」
貔貅感覺臨行之這話說的是沒錯,不過怎麼就聽著讓人那麼彆扭,那麼難受呢?怪不得網上那些人天天說他是睚眥必報,小肚雞腸。能討到老婆也真是走好運了。
說來也是湊巧,剛剛那個中獎的男人的座位居然和他們離得不遠。
池遲剛想繼續享受自己的美食,就聽見隔壁桌爆發出一陣鬨笑。
中獎的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舉著酒瓶子和其他好友碰杯,「哎呀我的媽呀,I am so厲害害,The free酒喝的let me see one愣one愣啊!」
池遲憋不住笑,這位大哥的中文應該是個東北人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