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紅著臉抿著唇,手指間玩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爹扔給池遲的綠色扳指,站在那邊顯得有些侷促。臨行之仔細的看了好多眼,確認他沒生氣,這才安下心來。
「害,他手還挺快,什麼時候把扳指扔給你的,我都不知道。」臨行之走上前,盯著人家白嫩的手指頭,又開始浮想聯翩。隨後又覺得產生這種想法的自己實在是稱不上人,又開始暗自唾棄。
他這邊還沒罵自己兩句呢,池遲就說話了,不過他的臉更紅了,「叔叔說,這是傳家寶,收了的話,就是你們家的人了。」
池遲握著扳指,頗為不好意思。雖說已經答應了他,但這一下子就見了家長,把這麼大的事情一下子就確定了下來,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臨行之看他這樣,生怕他因為真龍的話覺得被威脅到,不願意嫁給自己,馬上拆他爹的台,「他跟我每個嫂嫂都這麼說的,你別害怕,這扳指當初是女媧補天剩下的一塊石頭做的,一口氣做了好多,他跟每個嫂嫂都是這樣說的。」
池遲抬起眼,有些嗔怪,他說這些話的意思本身是想告訴臨行之自己已經收下了,便就是答應當他家的人,他倒好,說起人家扳指了。平常看起來雙商蠻高的,怎麼如今這麼不解風情?
池遲這麼含羞待怯的一眼,把臨行之半邊身子都看酥了,立馬撲過去,把他抬上自己的肩膀,帶著他上樓。
池遲在他肩上撲騰了半天,一點沒用,還是被他抬回了樓上,一下子就被輕輕扔在了床上。
臨行之剛想俯身親上去,就被池遲用手抵住了胸口。
猴急的臨行之顧不得許多,「怎麼了?是餓了嗎,要不然我們吃飯再睡回籠覺也行。」
池遲卻沉穩許多,慢慢的搖了搖頭,手指在他的胸口上隨意畫著圖案,把臨行之的心都畫的吊了起來,心裡不斷期盼著趕緊結束這種甜美的折磨,好讓他能夠真實地觸碰到池遲。
「那寶貝是怎麼了?是不是還不困,不困也陪我睡一會兒,就跟我好好的呆在一起,沒別人那種。」臨行之努力爭取,仿佛只要池遲答應跟他好好的過一下二人世界,就能什麼事情都答應他。
「你……你剛剛說你的每一個嫂嫂去你家,叔叔都會給他們扳指,那萬一要是……沒有成,會不會要回去,還是這扳指做了好多……」池遲垂眸,要是每一個人去他家,都會拿到這樣的一個扳指,就跟批發一樣,那這樣沒有承諾的傳家寶,他才不要。
「哎呦,祖宗,原來你在這裡糾結這個呢。那我怪我,我這張嘴呀說話沒頭沒尾的。確實,我的每一個嫂嫂都會收到這樣的一個小扳指。說來也怪,雖然我們的父親是一個花心極了的人。但可能物極必反吧,到了我們這一代,個個都是認準了一個人就不變了。」
臨行之牽起他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別害怕,天道都可以見證,我,睚眥,這一輩子只會有你一個人,不然的話就讓這五雷轟死我罷了。」
「說什麼呢!」池遲馬上打斷他,「嗯,我知道了。」
臨行之向來不太喜歡他這個原名,因為這個名字被世人組成了睚眥必報那種帶點負面的詞語,但是他現在為了讓池遲安心,以睚眥自稱,真心可鑑。
臨行之最後終於是說通了池遲,但礙於二人還沒有成親,只能隔靴搔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