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池遲回頭,沖他微笑,「在這兒呢。」
還沒等臨行之答話,天帝卻饒有興趣挑挑眉,「哎呀,沒想到,我親愛的弟弟居然還找了個小寵物。」
「不是寵物,是喜歡的人,我們已經成親了。」池遲亮出戒指給他看,語氣分外認真。
天帝卻把眼神投向了臨行之,語氣像是誘惑,「你以為一個小小的死契,就能困住我們這樣的人嗎……」
池遲出聲打斷了他,「住嘴。」
天帝便不再說話了。
「你已經到了這個地位,可以說三界都以你為首。人間誰不跪奉於你,天界誰不為你馬首是瞻?我不明白你究竟還要什麼,放棄吧,盛極必衰的道理你懂我也懂。」池遲嘆口氣。
「誰還不想多要點呢。」天帝勾起嘴角,「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你現在應該是剛恢復記憶沒多久。現在渾身的靈力都還沒流通呢,還想阻止我嗎?這氣運,我是必須要的。」
說話之間,他一抬手,所有的浮島都開始向下降落。管你是幾重天的神仙,若是想保命,就只能放棄自己的宮殿。地崩山摧也無異於此。
池遲沒有時間猶豫,直接沖了上去,與天帝纏鬥起來。僅是短短几招,作戰經驗豐富的臨行之便已經看出來他後勁不足,如同天帝說的那樣,剛剛恢復記憶的他,身體還未復原,根本打不過。
臨行之便化出必咎,雖然知道以他的力量無法與之抗衡,也依舊要為了池遲努力一把。
見多來了一個他,天帝也絲毫不慌,衣擺翻湧之間,仿佛在逗弄兩個自不量力的寵物。
「你們可打敗不了我,你以為那些果子是平白無用的嗎?若是真的平白無用,我何必派人把它們投向陽間?」天帝輕蔑一笑。
「果子?」池遲抹了下嘴角的血,暫時退出戰圈,「那些果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池遲!」臨行之也閃到他身邊,扶住他,擔心的神色是遮掩也遮掩不住,「怎麼樣?疼不疼?」
池遲搖了搖頭,眼神卻一直盯著天帝,帶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戾。
「果子?呵呵,不過是你爆體而亡時,身邊的一棵扶桑吸收了你溢出來的靈力,可能是覺得看到這樣的一代閻羅王就這樣毫無尊嚴的死去,連神樹都為你流了淚吧。化成的果子可謂是……嘖,特別好用。」天帝像是回想到了很值得回味的東西,語氣裡面都帶著因為順水推舟而多出來的自信,仿佛天道就站在他這邊。
「什麼好用?」
「算了,讓你們這對苦命小鴛鴦死也死個明白。那果子可是淚水所化,投放在陽間影響那幫凡人,一個個呀,變得戾氣十足,因此而多出來的人間氣運便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天帝天天嘴唇,像是品嘗到了那種美妙的滋味。
「所以,所以我們無論是去那個說相聲的商場,還是虐貓的地方,都有果子,是嘛。」池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