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月輕輕抱住蘭,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在心裡嘆氣。
中午吃的咖喱飯好像已經不足以提供給她能量,她感到沒有更多的腦細胞去思考。但好在有某位偵探在,也的確不需要旁人太多的幫助。
只要耐心地等待就好了。
不過……
貌似還有人和她抱有一樣的心理。
柳原月看向那位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帽檐下的銀髮冰冷,臉上寫滿不耐。
甚至不需要太努力分析,他連遮掩的打算都沒有,煩躁的情緒傳遞給每一個人。
大約是她打量的視線太過明顯,男人側眸,與她對視了片刻。
他的眼神凌厲,如淬毒寒刃般切割向目光所及之處。柳原月不躲不閃地迎上他的目光,平靜地回望過去。
像是一場無聲的戰爭,沒有人願意在這樣的交鋒之中先行落敗。
直到另一個黑衣微胖的男人喊了對方一聲,這一眼才算是結束。
「月醬,怎麼了嗎?」毛利蘭察覺到她的走神。
柳原月沒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沒事。」
見到同一趟雲霄飛車的乘客突然之間頭身分離鮮血四濺,給人帶來的衝擊的確很大,但毛利蘭已然收拾好了心情,牽著柳原月去聽工藤新一的推理。
少年被圍在人群之中,如同站在舞台之上。
「兇手是你吧,這位女士!」他伸手指向身著藍色短裙的女人,自信而堅定,「在之前練過體操,並且能夠在雲霄飛車上做出這些動作的,只有你!」
在女人反駁辯解之時,他拿出了作為決定性證據的珍珠。
看到對方一臉震驚,工藤新一的語氣低下來,輕微帶著些遺憾:「還有一點,是你的眼淚。」
證據確鑿,就連手法都被人一絲不差地復現,女人徹底崩潰,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都是他的錯……是他先拋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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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落幕令人唏噓,毛利蘭被觸動,邊走邊抹著眼淚。
柳原月輕聲哄她,工藤新一卻仿佛完全讀不懂空氣地描述一些更加殘忍的殺人現場,惹得毛利蘭生氣地瞪他。
好在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路過一家蛋糕店時還拉了柳原月一下:「月醬,我想買點麵包帶回去,你陪我一起吧?」
沒有任何一個飢餓的人可以拒絕這樣的邀請,柳原月當即點頭:「好。」
工藤新一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主動將空間留給她們:「那我在這裡等你們。」
遊樂場的甜品店與外面的不同,許多款式都是按照玩偶造型設計,十分精巧。柳原月本就對新奇的食物很有興趣,挑挑揀揀十分專注,毛利蘭也對可愛造型的甜品動心不已,與她沉浸式地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