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啞然。
一些令人臉紅的話被對方毫無所覺地說出,他感到心裡代表著不滿的細小火苗已然被按捺不住的喜悅取而代之,只好撇過頭,乾巴巴地說道:「我回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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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上課還有一會,往常在這個間隙,工藤新一會興致勃勃地翻閱新上市的推理小說,可今天卻一句話也讀不進。
眼前密密麻麻的鉛字攪在一起,經過他的大腦挑選排列,最終拼成了一個名字。
他用力將眼睛閉上,試圖擺脫混亂的思緒,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沉浸在故事之中。
抽屜里是女生們送給他的表白信,剛從鞋櫃取出的時候,他的內心還有些得意,但撞見教學樓下的那一幕後,這種情緒就蕩然無存了。
八木同學也太張揚了!
工藤新一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又不自覺地記起第一次見到柳原月的時候,也是有人在對她告白。
原來柳原是這麼受歡迎的人。
案件告破後連送她回家的理由也沒有了。
為什麼他會有這種心情,難道他真的對柳原……
工藤新一懊惱地揉了下頭髮,放棄始終無法推理出結果的難題,走到毛利蘭的課桌前。
「蘭,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聽到他的聲音,毛利蘭抬頭,對他揚起一個笑容,右手卻握成拳,在他面前揮了下:「新一還敢來找我啊?空手道大賽已經結束了噢,之前答應我要一起去新開的遊樂場,新一你還記得嗎?」
「等等……」這陣子太忙,他真的完全忘記了這些。
工藤新一有一瞬後悔自己選擇的求助對象,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態度良好地道歉:「對不起,蘭,我忘了。但我想說的事真的很重要,你先聽我說!」
毛利蘭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會,推斷道:「和月醬有關?」
意料之中的,她看到男生的眼睛睜大,驚疑不定地問她:「你怎麼知道的?」
「都寫在新一的臉上了!」毛利蘭對他的遲鈍感到無語,「如果和月醬有關,那你就更要一起了,月醬也會去。」
到了嘴邊的問話被咽下,工藤新一向她確認道:「柳原也去嗎?」
毛利蘭維持著臉上的假笑:「是啊,不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新一,月醬前兩天還祝賀我拿到空手道大賽冠軍呢。她已經同意了我的邀請。」
工藤新一不敢接話,但還是問了一句:「什麼時候?」
「明天啊!明天下午兩點!」毛利蘭臉上的笑越發溫柔,拳頭也漸漸接近他的腦袋,「所以新一真的完全忘記我說過的事情了吧?需不需要我幫新一回憶一下呢?」
清楚地知道青梅下一秒就要對他進行武力壓制,工藤新一迅速跑回座位,急忙道:「我記得了,明天我會去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過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