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沉默著將信件點開,率先看到的大片文字是他之前發送出去的內容,幾乎占據整塊屏幕。
——【抱歉,柳原,之前目暮警部聯繫我說有一個案子很著急,沒時間和你們打招呼就先走了。蘭說你後來還在多羅碧加公園找了我一會,你現在到家了嗎?如果到家的話請告知我一聲,我很擔心你。
Ps.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有話想要對你說。】
而對方的回覆卻簡短乾脆。
【From 柳原:已到。請說。】
撲面而來的冷淡氣息令人退卻。許多話本就不應該通過簡訊的形式傳達,況且此刻的他驟然背負起意料之外的重擔,更沒有輕易開口的資格。
孩子的手指在屏幕上停住,一串重複的字母伴隨著噪音出現在輸入框內。他連忙回刪,對著手機發了好一陣子的呆,才將最終的那條信息發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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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工藤新一:是必須要當面說的事情。但我正在處理案件,沒辦法離開。可以等我辦完案件嗎?等我回來找你,我想當面告訴你。】
吹風機的轟鳴聲驅散了房間的寂靜,將發梢水珠帶走的同時也吹走了壓抑的心情。
嘗起來糟糕的麵包味道也被清涼的薄荷牙膏遮蓋,令她輕鬆愉快。
柳原月看著簡訊,抿了抿唇,但嘴角還是自顧自地翹起。
屏幕正上方的名字這時顯得過於呆板了些,她越看越不滿意,索性點進聯繫人的信息,單手按鍵,將對方親手輸入的名字修改。
做完這一切,柳原月回到簡訊的界面,編輯道——
【遇到案件的工藤君還真是忘我啊。那麼工藤君要儘快噢,太晚的話我會忘記約定的。】
根據之前的回覆速度推算,距離回信還有一會。她放下手機,耐心地使用著古董級吹風機。
但對方卻一改前面磨蹭的作風,仿佛守在屏幕前一般,幾乎在呼吸間送來了信件。
仍然被啟動著的吹風機被擱置在床頭,溫暖的熱氣從風筒不斷湧出。
而它的主人好像將它遺忘,一臉認真地看著手機,似乎想將那排字看出一朵花來。
【From 偵探先生:我會的,我會很快去見你。】
在這條之後,僅僅五秒鐘的間隔,是他的另一條信息。
——【用奔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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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斷向前,那天與工藤新一的簡訊往來並沒有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