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知曉這是自己的血,也還是不免一陣心驚。
「對不起,月姐姐。」他誠懇地承認錯誤,「是我太心急了。」
說著,他伸出袖子,想替對方將臉上的血漬拭去,但現在的氣溫太低,血液的量又太少,不過片刻,已經在肌膚之上乾涸。
柳原月阻止他的動作:「沒關係。」
那股揮之不去的眩暈感終於消散了些,她站起身來,問道:「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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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下面的儲物櫃狹窄逼仄。本也不是用來藏人的地方,空間更是小得可憐。
好在小孩子的身量小,加上柳原月的骨架纖細身體柔軟,兩個人勉強擠進了裡面。
之前因為乙.醚而昏睡了半日,倒也便於他們保持清醒,以面對可能出現的一切狀況。
那對男女果然在天亮後過來了這裡。
面對空無一人的廚房,女人大驚失色,快步走到敞開的窗前:「他們跳窗逃了!」
她撿起落在窗邊的紙花,愈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這紙花應該是那女生的,看來是逃走時太匆忙,掉在了這裡。」
「呵。」面具男一聲冷哼,「我看未必,他們一定還在這間房裡。」
的確還藏在房間內的柯南身軀僵硬,呼吸都停滯一瞬。
倘若只有他自己在這裡,或許此刻的惶恐不會這樣多,可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下一秒,他感到有什麼蹭了下他的頭頂,帶著些涼意,是女生的下巴。
為了一起躲進這裡,他們靠得很近。或許不能用「靠」這個詞——他整個人幾乎是陷在柳原月的懷中,被她抱著,被她的體溫環繞。
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他卻心領神會了這個動作的安撫意味,體內叫囂著的不安也逐漸平息,靜待之後的任何命運。
而那個面具男並沒有發現地板下的這處儲物櫃,反倒打開了一旁的冰箱門,但裡面空空蕩蕩,顯然沒有藏人。
與自己預料的有所出入,面具男用力將門合上,決定道:「算了,先去處理交易的事,總之他們無處可去,遲早被我們逮到。」
房門被用力關緊的聲音傳來,柯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熬過了這一次危機。
直到這時,他才發覺兩人的姿勢有多親密,「唰」地紅了臉頰。
女生發間的香氣侵襲著他的嗅覺,觸感更是從相觸的每一片肌膚傳來,讓他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