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柳原月的手,又朝著後者的方向靠近了些。兩人親昵地挨在一起,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一般。
「就是……」柳原月很少和人這麼親近,這個距離已然超過她適應的程度。
但對方看起來十分友好,而且對她散發的也是全然的善意。她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努力接受挽住自己手臂的溫度,語序混亂地說道:「那次是在一家壽司店,當時發生了一起殺人案,工藤君指出了兇手,然後兇手挾持了我,最後是工藤君把我從兇手手裡救了下來。」
「咦?」工藤有希子的重點當然不會是那起案件究竟是怎麼告破的,又是用了什麼樣的殺人手法,她困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柯南,然後朝柳原月問道,「月醬還叫新醬『工藤君』嗎?」
柳原月茫然地眨了眨眼:「是啊……這個稱呼有哪裡不對嗎?」
工藤有希子恨鐵不成鋼地掃了柯南一眼,然後面上帶笑地向女生解釋:「不是啦!只是覺得月醬和新醬既然都是生死之交的關係,不應該這麼生疏呢!之後可以叫他『新一』的嘛!」
柳原月張了張口,還是沒重復出他的名字。
她想了想,說道:「這件事還是需要經過工藤君的同意。」
「說得也是呢。」工藤有希子暗示地看向柯南,在柳原月看不見的地方朝他做了個口型。
——給我努力點啊!新醬!
「不過……」柳原月回答起她的第一個問題,「我覺得,工藤君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眉眼彎起,臉上的笑容很真切,像是因為想到了口中的少年,又或許是因為想到了某一個畫面,令她忍不住笑起來,散發出由內而生的喜悅。
工藤有希子的面容也鬆了一瞬:「是這樣啊。」
她不具備從表情判斷話語真假的能力,但演員出身的她卻對情緒的感知力極強。這樣的狀態,完全就是喜歡啊。
看來新醬不是單相思嘛,沒想到那個只知道推理的傻小子也能遇到喜歡他的女生,還真是受歡迎呢。
這真是令她有些欣慰。
「我都捨不得明天走了。」工藤有希子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我很喜歡月醬,真想留在日本多陪月醬待幾天。」
昨天夜裡,她是和優作一起去對方家裡將人擄來的,那套公寓內的裝潢和擺設都一覽無餘。
空蕩的房屋,零星的家具,除了洗手台上成對的牙杯和毛巾,幾乎看不見多少生活氣息。
而新醬也是要離開的狀態。
明明還是個正在上高中的女生,卻自己一個人住在家裡。家中連與親人的合照都沒有,唯一的一幅畫竟然還是新醬。